而韓千洛剛才說……是讓我代表皇翼,那名揚呢?
他這是要,站在名揚對立面的節(jié)奏么?
我心里有點忐忑。
韓千洛帶著皇翼占了名揚三成的股份,上次沈良修的警告已經(jīng)挺明示了。要投資就老實點,再敢做兩面三刀挖墻腳使絆子的事,可就呵呵噠了!
我知道韓千洛從來就不是一個能被威脅得了的人,但名揚畢竟是沈家的,我不太愿意與沈欽君——
哦!沈欽君已經(jīng)離開名揚了,我差點都給忘了。
數(shù)著桌上的幾枚硬幣,我想著要不要去樓下的便利店買個甜筒回來吃。
雖然是冬天,但恐怕只有冷飲的清涼才能讓我暫時磨滅心里的煩躁。
回想起昨晚他對我說的那些話,有些我聽懂了也感動了,有些我聽不懂,也不敢去聽懂。
就如我從拘留所里回來時在車上對韓千洛說的話,明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害死黎安娜的人,那我不如欣然接受著他的冒險和反擊。
就像送征的良人,除了帶著一塊干凈的手帕等著默默擦去他身上的血痕,我不該多說與多問。
我把衣服掛在掛燙機上,一眼瞄到桌上那張疊了兩下的白紙。
展開來看看,哦,原來是昨晚的保釋底單。
我覺得這東西留著沒用,但扔了也不妥,于是想著塞進票據(jù)抽屜箱先存放著。
可就在這時,我的目光一下子就凍在了抬頭第一行的表格里!
韓千洛的中文其實寫的很一般,大多數(shù)時候很潦草,一筆一劃跟被追殺過似的。
但我還是能看的清,他幫我填的表格里,姓名那一欄寫的是莫綠菲!
白癡么?連我的名字都能寫錯?
我又往下看,看備注那欄里的具體原因,越看越覺得呼吸不暢——
這是什么啦!分明就是莫綠菲的保釋單,難不成是警察們弄錯了?
昨天回去換衣服的時候我記得清楚,分明就聽到莫綠菲跟我說她還要留在里面一天,并跟我借了衣服說過夜有點冷——
我想我明白了。
我是莫綠菲,那莫綠菲是誰?
早就知道韓千洛和程風(fēng)雨單個拆開來都不是省油的燈,合在一起可就真成了至賤無敵了!
“韓千洛!你們怎么可以這樣!”我一個電話打過去,卻是安森接的。
“韓先生在里面開會。”
安森的話讓我稍微審視了一下自己焦躁的態(tài)度,我深吸一口氣:“沒事,我……先不打擾他了。”
我直接出門往程風(fēng)雨的事務(wù)所里去了,還沒等叫到車呢,就看到小區(qū)外面有幾個人圍著。
我無心去湊熱鬧,只是經(jīng)過的時候瞄了一眼,原來是死了兩只野貓。
也不知道是被車撞死了還是誤食了什么老鼠藥給毒死了,總之死的挺影響市容的。
人都心疼不過來,我可沒有精力去zuoai心大使,出了小區(qū)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到程風(fēng)雨的事務(wù)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