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正靜扯了扯嘴角,看著寧都一筆一劃要把那個名字寫完,忽然冷臉一把從寧都手里拿過盆栽,把她剛寫好的名字擦掉。
“啥意思?”寧都問。
張正靜不答,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,在盆栽上刻下了三個字:張正靜。
寧都看見問:“你意思讓我寫你的名字。”
“可別自作多情,”張正靜又道,“這個戒色中心的套餐我買的雙人份,其他項目都讓你一個人做了,總不能我一點都不沾吧。”
“那你也得刻你喜歡的人名字,刻自己的沒用。”寧都道。
“我愛我自己,用得著你管?”
寧都:“但這是科技神給的,他知道你刻了自己的名字在上面,不會祝福你的。”
“但這東西不是你求的么,”張正靜一笑,“還算是你要的祝福。”
寧都看著他。
“又怎么了。”張正靜給盆栽刻好自己的名字以后,把它放在臺子上,又給它澆水。
“那啥,張正靜,”寧都叫了他一聲,“你喜歡我嗎?”
張正靜澆水的手一頓。
他又轉過臉來看寧都:“你好像忘了吧,我做這一切的目的,是為了殺你。”
“我原來以為你只喜歡那個你連叫什么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的人,”寧都道,“你確實比我想象的感情要豐沛得多。”
張正靜不語。
“你干脆別喜歡那個人了,又找不到。”寧都道。
張正靜動作停下來,他看著寧都:“你算什么,來指導我。”
“嗯……”寧都仔細思考了一下,“算你的心理導師?”
“你?”張正靜笑了,“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人,憑什么指導我?”
寧都又思索道:“我確實弄不明白自己,但是……我感覺你喜歡的那個人,我還挺能弄明白的。”
“你能弄明白什么?”
“你這么苦苦尋找那個人,那么想她,她知道嗎,”寧都又道,“她可能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吧。”
“等我找到她,她自然會知道我是誰!”
“知道了又能干嘛,”寧都不解,“她萬一不喜歡你呢,你殺了這么多人,行為按照帝國法律來說應該是非常惡劣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