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是不在意。
就如這條魚,剛剛才被大魚追逐,才歇停片刻,它就又像沒事魚一樣,開始到處游動了。
它們是不可能永遠害怕的。
寧清又睜開眼睛。
不遠處沙沙聲響個不斷。
那人拖著很大一串竹子自遠方走來,竹子在沙灘上留下明顯的痕跡。
寧清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,看著他削砍竹棍、剝出篾片,開始像模像樣的編起房屋的門窗來,寧清甚至隱隱聽見了他哼起的歌聲,心情很好啊。
這又是一種什么想法呢?
寧清思索了一會兒,再度閉上眼睛。
這次她是一種兇猛的肉食魚類,饑餓促使著它四處游蕩,尋覓一切食譜內或認為可以吃的東西。
寧清沒有過多干擾它的行為,只是跟隨著它一同巡弋,在這個過程中體驗它的思維,它的感受,它在不同情況下會作出的判斷、選擇,以及促使它這樣決定的依據和條件。
天色越來越晚了。
太陽變得溫柔了一些。
他們的臨時住所發生了一定的變化。
每棟土屋上面都蓋上了多層的芭蕉葉,都有了開合并不方便的竹制門、窗,漏風漏雨又漏光,只能說比沒有要好一點。
廚房的兩塊臺面蓋上了一層石板,側面還嵌入了許多五顏六色的石頭與貝殼,以作裝飾。
沙灘上多了一座涼亭和兩張石桌、四個石凳,其中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在涼亭下,另外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則擺在了住所前面的沙灘上,他還削了一個竹筒放在露天石桌上,上面插了兩朵薔薇科的野花。
住所前面還堆了許多五彩石頭和貝殼,這人應該是想將所有房子的墻壁全都嵌滿。
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,這人扭頭朝她看來,咧嘴露出個燦爛笑容:
“怎么樣?”
寧清對此沒什么表示,只是望向了遠處距離海平面已經很近的太陽,對陳舒說道:
“要天黑了。”
“嗯,我下班了,等我去弄點生蠔,弄條魚。”
“左邊,很多。”
“你不是不能再猜了嗎?”
“我看見的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