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妙之門重重的行了一禮,自愧不如。
“稱不上……”
同知法師神情卻好像極其疲憊,甚至沒有多的謙虛、推辭的話,只說了這一句,就又沉默了。
旁邊的張酸奶依舊握著鋼筋舞來舞去,卻是斜著眼睛瞄著眾妙之門和同知法師,內心覺得很有意思——這個群里的攪屎棍在這時倒是異常的正經,正經得讓她想諷刺都沒說出口。
無名人士則依舊沉默著,目光瞄著前方地面,不知在想什么。
具體與理想
秋深露重。
陳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,已經有些shi潤了。
門口的守衛沒有過多為難同知法師,只做了下基本檢查,就放他進去了——本身在外遇到同胞有需求,只要不是非常緊急的軍事任務,他們也是會提供適當幫助的,何況眾妙之門確定了同知法師的身份,宋上校點頭了,就沒有問題了。
“我和無名師兄睡在一起,不過今夜我要值崗,同知師兄便去我房間休息吧。”
“我不想睡……”
“那我們聊聊。”
眾妙之門看了看時間,才八點過,他要十二點才會開始站崗,便領著同知法師走進自己房間。
無名人士自然跟在后頭。
陳舒和張酸奶對視一眼,也跟著鉆了進去,然后用眼神互相質問對方跟進來干嘛。
眾妙之門與無名人士的房間和其它房間一模一樣,四四方方,擺了兩張單人床,一個老舊的木桌子,上面整齊的擱著一個洗臉盆和洗漱用品。
“房間簡陋。”
“不簡陋不簡陋。”張酸奶一邊擺著手,一邊隨便找了個床坐下來,還翹起了二郎腿,腳尖不斷搖晃著,隨口問道,“小道士你晚上幾點值崗啊?”
“十二點。”
“真羨慕你們,晚上還可以站崗。”張酸奶嘖嘖兩聲,“他們都不讓我站崗。”
“因為夜崗是雙人崗。”眾妙之門說,“可能是宋長官為了另一位站崗的軍士考慮。”
“你說啥?”
“阿彌陀佛,我什么也沒說。”眾妙之門低頭誦念佛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