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。
宋冉的眼眸仿佛抽干了水的湖泊般寂靜又荒蕪。
他看了眼穿著病服的身體,又看向一臉擔(dān)憂地許意枝。
“我是誰(shuí)?”
得到愛情機(jī)會(huì)本就來之不易(8)
房間里光線很暗,許意枝看著眼前的宋冉,他雖然人醒了但看起來比昏迷時(shí)也沒好很多。他眼下的青黑還在,俊雅的瞳眸顯得黯淡又灰蒙。
但他的神情卻執(zhí)著又頑固,他看著她。
又問:“我是誰(shuí)?”
許意枝慌張起來,她甚至都忘記了剛剛宋冉喊過她的名字,只是見他這樣就好像被嚇到般不知所措。
“你……”
許意剛開口就被宋熙的聲音打斷。
“大哥?”
宋熙剛醒就聽到宋冉問自己是誰(shuí),他按了按眉心從床上坐起,又走到門口打開燈。
隨著“啪”的一聲,病房里亮堂起來。
青年把明顯慌亂的許意枝拉到身后,俯下身視線和病床上的青年對(duì)上。
同樣的俊美英挺的兩張臉幾乎挨在一起,四目相對(duì),卻又都沒什么表情。
站在后面的許意抬起頭,宋熙擋在她前面,幾乎完全擋住宋冉的視線,眼前的背影寬闊挺拔,這和在病床上的宋冉好像形成某種反差。
許意枝不由得地拉了拉宋熙的手臂。
房間靜得連呼吸都敏感起來。
“要……要不要叫醫(yī)生來檢查一下?”
許意枝首先開口。
但很快宋冉卻笑了笑,他抬起身體,慵懶地對(duì)著宋冉道:“大哥你時(shí)不時(shí)睡蒙了,怎么一醒就說胡話呢?”
宋冉依舊沒有開口,他的目光越過宋熙看向后面的許意枝。
青年飛快掀開被子,看到手背上掛著的針頭幾乎沒有猶豫就直接扯掉,他越過宋熙走到許意枝面前。
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宋冉,此刻卻單薄的嚇人,那身白色的病服堪堪掛在他的肩膀,露出白皙的頸和平直的鎖骨。
他仿佛喝醉了般,動(dòng)作帶著細(xì)微的麻木和遲鈍,但他依然穩(wěn)穩(wěn)地捧住了許意枝的臉頰。宋冉垂著腦袋,像研究?jī)x器一樣細(xì)細(xì)觀摩著許意枝的眉眼鼻梁嘴唇和脖頸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