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簡直要被宋頌迷死了,只是嗅了嗅她的衣裙,就差點把眼白翻過去。
霽鉞喉間溢出炙熱的低喘聲,脖頸處的青色脈絡隔著一層白皙的皮膚劇烈跳動。
宋頌僵在榻上的身軀,微弱的動了動,睫毛輕輕顫動,倏然睜開水靈靈的雙眸。
霽鉞甜膩的嗓音變得沙啞低沉,像咬了一口腥甜的毒蘋果,無形中透露著一種勾人的脆弱,好似在蠱惑她,又仿佛在卑微地乞求她。
好聽得浸人心骨。
她實在沒法忽視啊……
她的心臟被他撩起了不滅的熾火。
雖然她不想打擾他紓解的興致,但是霽鉞喘得太動聽了,她忽然就沒了睡意。
某個頑劣的念頭在腦中黯然滋長。
“哥,你在做什么呢?”宋頌倚靠著軟枕坐了起來,她睜著清純的小鹿眼,一臉無辜的望著他。
“呃……??”霽鉞高大的身軀驟然僵住,臉上的織物被他不慌不忙地扒了下來,露出腐紅不堪的面容。
他似笑非笑地用桃衫擦了擦手,無形痕跡宛若朝露暈染。
他邁開修長的雙腿,不疾不徐地朝她走去:“妹妹,這么做可不好玩。差點讓哥哥丟了臉面。”
她蜷縮在棉被里,聲音軟綿綿的,臉上還掛著人畜無害的笑:“那怎么做才好玩?”
霽鉞垂下去的手又攥了起來,青筋如虬枝般高高凸起。
棉被被輕輕掀開,滾燙的身軀帶著馥郁的濃香擠進了床榻,一雙有力的大手慢條斯理的鉆進了逶迤的裙擺。
堅實的xiong膛貼著宋頌的側臉,耳邊是他震耳欲聾的心跳聲,充滿危險侵略的溫度包裹著她。
她并不抗拒,她已經習慣了他張揚又肆意的存在,甚至隱秘的喜歡被他緊緊抱住的感覺。
那種強烈的占有欲和快要窒息的相擁,竟然讓她生出了被愛的錯覺。
就像……沙漠中瀕死的人,找到了一片干凈的綠洲。
她唯一可以接受的愛意,是慘烈的,是極端的,是強行分離必然會扯出淋漓筋肉的。
就好比骨肉相融般緊緊相連,打斷了骨頭還牽著筋,是無法割舍的宿命,誰離開誰,雙方就都得死。
為什么會這樣呢?
可能是因為她很難再相信別人給予的愛,她厭惡三分鐘的熱度,比起廉價且不堅定的濫情,她只追求極致的愛意。
她的愛亦是自私強勢且陰暗的,如果她愛上了誰……
她不會給他自由,只會千方百計的將他鎖進一個無人知曉的牢籠中,精心飼養。
每天透過鑰匙孔的縫隙去窺探他、欣賞他,徹底將他占為己有,哪怕是一根頭發絲,都得屬于她。
他的一切都應該附屬于她,他的世界里只能有她一個人。
不管是精神還是肉身,她都要成為操控他的唯一主人。
她不知道這么病態的想法算不算愛,但她確實是想這樣做。
只有絕對純粹的愛,才能讓她有一絲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