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未對溫暨雪笑過啊。
未等她開口,余光又瞥見一頂巨大的金絲籠子。
里面,散落著幾件桃色襦裙。
籠桿上還纏繞著幾條綴著鈴鐺的銀色鎖鏈,尺寸剛好夠鎖住她的腳踝和手腕。
她心里咯噔一下,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難道,原身之前是被他當作金絲雀鎖在這奢華的鎏金籠中?
還沒等她想明白,霽鉞高大的身軀忽然撲了過來,他兩手按住她單薄的肩膀,將其摁坐在籠子旁邊的檀木黑棺上。
她咽了咽口水,低頭一看,棺面上刻畫有一具男女相合的艷畫。
女體的輪廓與她極度相似,幾乎重合。
宋頌知道他是鬼,睡的地方邪門些也可以理解……但是也不能這般陰糜吧。
霽鉞一想到她方才的所作所為,他心中的
妒火便宛若無數根銀針扎入他腦中,刺痛著他清明的理智。
他可真想一口咬死她。
她被他危險暴戾的眼神嚇出了一身熱汗,求饒的話語還沒說出口,便被他猙獰的獠牙刺穿了肩頸:“哥呃——”
鮮血淋漓。
“唔,好甜。宋頌的血好甜啊。”他吮吸得極其用力,冰涼的舌頭不斷舔舐著滲血的咬痕。
心中的憤懣與妒意被口中香甜的血液撫平了一半,但填補空缺的是他更為強烈的欲念。
他像條垂涎欲滴的餓犬,拼命地嗅著她脖頸間的芬香,可溝壑難填,血和香氣已經無法滿足他的貪婪。
他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紅暈,瞇著眼眸陶醉道:“宋頌,妹妹,好香呢,真的好香啊……”
軟涼細膩的舌頭滑過她的肌膚,像條光滑又靈活的泥鰍游弋于她脖間的血管中。
晶瑩的汗珠被他一并卷入口中,隨即喉結滾動,吞咽入腹。
宋頌頓感頭皮發麻,她似一只炸毛的小貓,慌亂地掙扎著,試圖掙脫他鐵鉗般的大手:“哥?哥!你別舔我啊!”
他不顧她的抓撓,沉醉于她馨香的氣息:“好香,想親。”
宋頌果斷拒絕:“不行!”
太變態了,她可沒有跟男鬼接吻的癖好啊。
霽鉞身形一僵,愣在了原地,他緩緩抬起眼眸,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。
宋頌整個人都緊繃成了一條弦,她不知道這只惡毒的陰鬼究竟想做什么。
兩人都沉默了良久,最后霽鉞打破了沉寂:“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