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頌眸光犀利,問他:“那你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,還騙她給你生孩子?生完你又不喜歡,連看都不想看。”
這種男人,她愿稱之為“海市的房價”,因為沒跌還直漲。
她自己的親渣爹在他面前都顯得遜色了許多。
“為了救我心愛的女子。翎憫是山神,她的神丹能救人命。她當初剛從西海逃出來,受了重傷,我母親是漁民,她心善將人救了回去。我無意發現她非凡人,于是我故意撩撥她,與她日久生情……”文安慈臉上勾勒出輕蔑的笑意,“沒想到她這么笨,竟然真的愛上了我!我騙她,說是我妹妹得了絕癥,她就自己把半顆神丹取了出來交于我。”
宋頌聽得火冒三丈,垂在裙邊的手不自覺攥成拳,指骨發出咯吱聲。
她壓著怒火聽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可惜天不遂人愿,等我火急火燎趕到心上人的家中,她都已經下了葬。我把神丹吞了下去,從那之后我便不裝了,我想甩掉翎憫,可她就是一個大情種,根本不松手。”
宋頌冷漠的戳破他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她只是想拿回自己的神丹。”
她相信神姬慈悲心善,但她不信神姬是個“戀愛腦”。
文安慈眉頭輕挑,滿臉挑釁:“呵,你說這些話是因為嫉妒我吧?因為沒有人這般深沉的愛你。”
宋頌優雅的抬起左手,“啪”的一巴掌甩了上去:“你是個chusheng。”
文安慈卻急了,他指著自己,怒目圓睜道:“她若不愛我又何必千辛萬苦的將我復活!”
比起他口中污詬后的翎憫,他更像是缺愛的那一方。
宋頌覺得他只是單純的自卑自私且蔫壞,他把翎憫的愛意當做炫耀的資本,以此來滿足自己腐壞的虛榮心,以及碎成一地的自尊心。
她盯著他,譏諷道:“我猜你現在的這具身體里還藏著那半顆神丹吧?”
文安慈惶恐的看著她:“你怎知道?難道你非凡人?”
他方才那股自詡清高的架子倏然坍塌。
宋頌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:“我也是凡人,但是我有腦子。”
翎憫費這么大勁不可能只是為了一個男人,一定是為了拿回自己被騙走的神丹。
她有一個更
為大膽的猜測。
文安慈所說的心上人,可能是他自己編撰的,壓根不存在那個人,他騙神姬也只是為了吃下神丹長生不老。
他捏造假象只是為了立一個“深情”人設,博得他人的同情罷了,順帶造謠神姬是個為愛癡狂的女子,同時還能抬高自己的“豬價”。
文安慈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chusheng。
她那個拋妻棄子的親爹在他面前都顯得像個新兵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