霽鉞強勢的拎起她的腕子,低頭吻上傷口,輕輕吮吸溫熱的血液,“完成你的心愿,做你的哥哥啊。”
手腕傳來又癢又痛的感覺,她試圖掙脫束縛卻毫無意義。
她把他養的太好,現在遭到反噬了。
僅僅一年,霽鉞便從枯瘦如柴的流浪兒長成了一個青澀英朗的小少年。
他的身段和氣力早就超出宋頌能控制的范圍。
她氣得面紅耳赤,在她爆發前,霽鉞松開了她。
他舔了舔紅唇,“妹妹,想要哥哥身上的哪一塊骨頭?指骨、肋骨、鎖骨,還是腿骨?”
宋頌脊背發涼。
原來他說的“骨血交融”是這個意思。
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,囁嚅道:“我不希望哥哥受傷。”
霽鉞有些不懂,他像只大狗,歪著頭道:“那你飲哥的血,我來取頌頌的骨頭吧?”
宋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眼前這個純稚的少年壓根就沒有同理心,哪怕是一分一毫的憐惜之意都沒有。
她干脆破罐子破摔,大吼道:“我會死,你取了我的骨頭我就會死,哪怕是一小節的指骨都不行!”
“這樣啊,妹妹真是柔軟又脆弱呢。”他笑著點頭,“那哥哥只好用另一種方法嘍。”
宋頌不理解他為什么如此執著與她建立“血親”關系,就好像他真的渴望他們是親兄妹。
兩人回到寨子后,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對外提起今日發生的事。
宋頌只能暗中多找幾個殺手盯著霽鉞,防止他把毒手伸向寨子里的人。
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,霽鉞屠殺那些活物不可能是單純為了做儲備糧。
很大的概率,他只是為了滿足內心對殺戮的欲丨求。
欲念如深潭,一旦陷入其中就會無法自拔,總有一天他會因為無法滿足欲丨望而去害人。
傍晚,宋頌剛躺下,門外便傳來敲門聲。
“誰啊?”
“我,霽鉞。”
宋頌猛的從榻上坐起來,急忙吹滅燭臺上的燭火,“我已經睡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。”
霽鉞緘默了半晌,只淡淡吐出三個字:“你沒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