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改變了他。
秋榕榕猜不到。
但她覺得,一定不是因為感情。
秋榕榕在房間里,等著周景行回來。
她心里幫譚松祈禱。
求神佛保佑,他帶著她微薄的希望逃出生天。
門外傳來聲音。
秋榕榕低頭看自己在日記本上胡亂寫下的東西。
她寫的是:今天聽見海面上放炮竹,我一個人留在房間里等著他們回來。
小七年輕,聲音嘹亮,不遺余力地為自己邀功,“周總,在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,我就把夫人扛回了家,全須全尾的,你檢查一下,保證一根頭發都沒掉。”
周景行推開門走進來,正好看見秋榕榕倉皇地把日記本合上。
她心虛就差寫在臉上。
他走過來,看著日記本上寫下的那行字,語氣聽不出喜悲,“外面是在開槍,不是放爆竹。”
秋榕榕不敢說話。
她不擅長說謊,那就保持沉默。
“沒受傷吧?”他問。
秋榕榕搖搖頭。
這種時候的周景行實在是具有壓迫感,回想初見的時候,他黑發溫順地垂在額前,眼神總是柔和的,像春日陽光落進河水,泛起細碎的光。
這些年過去,同樣溫柔的笑意,秋榕榕再看時,只覺得恐怖。
小七對秋榕榕還算是不錯的,他也許心里藏著其他心思,但至少他看見了她的好,為她說上兩句話。
“夫人還沒有吃晚飯,要不要……”
“小七,你先出去。”周景行讓小七離開。
“哦。”小七偷看了一眼秋榕榕,瑟縮回目光離去。
秋榕榕一句試探的話都不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