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林羽安知不知道,他失憶前曾做過什么事?
再怎樣的疼痛,也都是林羽安該受的。
想到這里,他毫不留情地抓過那只拒絕自己的手,狠狠按過了頭頂。
“啊——”
林羽安的聲調陡然拔高了。
顧淮的手指按到了他今天剛剛被燙傷的地方。
燙傷是很折磨人的一種傷法,不碰時都能痛得人睡不著覺,更不要提此刻被這樣毫不憐惜地碰觸。
而他手上除了燙傷,還有大大小小被磨出的水泡和不小心被割破的刀傷。
這些本都是極其明顯的傷痕,可顧淮不愿意分哪怕一絲一毫注意力給林羽安微不足道的手,因此甚至沒有注意到。
汗水順著二人相貼的皮膚滲入傷口,蟄得林羽安撲簌簌直落淚,更加奮力地掙扎起來。
而這些落在顧淮眼中,便全都是對他的違抗。
林羽安犯了錯,不僅不知悔改,竟然還膽敢違抗他。
這樣的認知讓顧淮更加惱怒,揚起手掌便再次朝著那本就受傷紅腫的地方打了下去。
林羽安從未掙扎得如現在這般激烈過。
但他和顧淮之間無論是體型還是力氣的差距都太大了,再怎樣的掙扎最終都只會被輕松壓制,反倒弄得自己遍體鱗傷。
房間里,清脆的響聲和林羽安的哭喊哽咽混在在一起,不絕于耳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的掙扎才漸漸平息,趴在床。上沒了動靜。
他陷入了昏迷。
顧淮抽身而退,去浴室收拾好自己,沒再管依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林羽安,轉身離開了客房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