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阿姨知道自己就是個保姆,且她和蕭景川哪來什么交情,沒這么大牌面讓這位少爺專程來看自己,便問:“您來找顧先生的?那該去他公司,他挺久沒回來住了。”
“唉,早知道,我就先發(fā)消息問一聲了,這么大冷的天,害我白跑一趟,凍死我了。”蕭景川說著,像是真的很冷一樣,搓了搓胳膊:“有熱茶嗎?快給我暖暖。”
“有,您等著。”
江阿姨說著,絮絮叨叨便去準(zhǔn)備熱茶了,只留下林羽安局促地站在原地,不知該作何反應(yīng)。
蕭景川看到他正小心翼翼打量自己,被察覺后又很快收回視線,假裝在盯著腳尖看。
那小模樣,真是要多招人有多招人,越看心里越癢癢。
他忍不住地沖林羽安笑了笑:“過來坐啊,站在那干嘛?”
林羽安現(xiàn)在心情很糟糕,更何況他也并不擅長和陌生人聊天,因此即便知道自己作為主人就這樣離開不合適,也還是找了理由便匆匆上了樓:“我……我還有事情,您……您先坐。”
相比和蕭景川相處,他更想先把給程也準(zhǔn)備的手套做好。
看著林羽安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,蕭景川舔了舔犬齒,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。
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林羽安膽小,但正是因為太過膽小,顧淮不在家的情況下他要是貿(mào)然找上門,說不定連進(jìn)門的機(jī)會都沒有。
所以他才專門挑了江阿姨在家的時候上門。
江阿姨認(rèn)識他,又不如林羽安那般敏感多心,且現(xiàn)在又是白天,怎么著也不會讓他吃閉門羹。
只要進(jìn)了門,一切就都好說了——江阿姨到點下班離開,到時候他就說自己再坐一會暖暖身子就走。
只要江阿姨一走,他能不能在這里留宿,那可就不是林羽安說了算的了。
與此同時,顧淮公司。
許秘書將顧淮所需的文件放在了桌前,偷眼打量著顧淮的神情。
公司其實并沒有那么多事,至少以顧淮的辦事效率,公司的事情并沒有多到必須要他留宿在公司才能處理完的程度。
他只是需要一段時間冷靜,重新思考他應(yīng)該如何處理林羽安。
只不過,冷靜的效果似乎并不好。
他居然對沒有林羽安的生活感到了不習(xí)慣。并且,有好幾次在處理工作的時候,他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,忍不住去想林羽安此刻正在做什么。
他想知道自己這么久不回去,林羽安是怎么想的。
無論是失憶前還是現(xiàn)在,林羽安都表現(xiàn)出了喜歡愛慕他的樣子,顧淮也從未懷疑過這一點。
可分開的這段時間,即便他不喜歡林羽安,也忍不住地總是想到對方,林羽安居然從來都沒有過試圖聯(lián)系他。
這樣的認(rèn)知,讓顧淮稍微有一些不悅。
看到許秘書送來文件,顧淮面無表情地收下,而后問:“我家情況一切正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