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帶是深灰色的,已然被撕成條狀的衣料也是深灰色。
林羽安的皮膚很白,比那天晚上屏幕上的演員更要白上許多。
因此帶來的視覺沖擊,也要遠比那一天更加強烈。
顧淮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這樣強烈的情緒和感受了,他好像從未有過這樣激烈的感受。
林羽安啜泣的聲音更大了,那雙漂亮的眼睛蓄滿了淚水,卻讓顧淮覺得……血液更加熱得沸騰。
他克制了太久,他太久沒有過這樣瘋狂的體驗了。
這么多年的克制,都要在今天一并爆發出來,不管林羽安是不是能夠承受。
不知過去了多久,房間里終于重新安靜下來。
林羽安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一般的沉眠,無知無覺地靠在顧淮懷中,臉上依舊一片shi潤。
顧淮拿紙巾一點點沾去了他臉上的淚痕,替他輕揉著手腕上還有其他地方的勒痕。
他曾經覺得無法接受在自己的房間中與任何人纏綿,覺得這是一件太過骯臟的事情。
但真實發生時,他卻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介意。
如果對方是林羽安的話。
他只想把人關在這個只屬于自己的地方,讓他渾身沾滿自己的氣息,再也無法離開。
大約是這樣的觸感再次勾起了林羽安并不美好的回憶,他低低嗚咽一聲,卻更往顧淮懷里縮了縮。
還真和顧淮對他最初時的評價一樣,他永遠都分不清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,誰才是傷害他的人。
床頭柜上的手機叮當一聲,收到了一封郵件。
顧淮拿起手機,翻看片刻后,微微蹙了蹙眉——他調取到了林羽安和江阿姨去體檢那一天,醫院的監控。
而監控顯示,許秘書的確在這個不應該出現的時間點,出現在了那家醫院。
在林羽安下定決心離開他的那天,許秘書的確接觸過林羽安。
放下手機,顧淮看向了懷中那即便陷入昏迷,也依舊不住抽泣的人,目光沉沉。
林羽安徹底地被關了起來,不能出門,不能和外界聯系,甚至不能離開顧淮的房間。
那件并不能給他帶來太多快樂,甚至還會讓他很痛苦的事,顧淮每天都要和他做。
而且,大約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真相,顧淮也便覺得沒有再繼續偽裝的必要的緣故,他開始展現許多惡劣的癖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