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相識于微末,何必如此見外?叫我青玄,或如從前一般稱聲‘老弟’,豈不自在很多?”
林岳聞言,頭顱搖得如同撥浪鼓,黝黑的臉上寫滿了認真與堅持:
“那怎么行!陳先生!先前不知先生神威,斗膽稱兄道弟已是僭越。
如今親身領(lǐng)教先生通天手段,若再行輕慢,林某豈非不知天高地厚?折煞我也!”
“罷了罷了,隨你吧。”
陳青玄扶額,對這頭倔牛徹底沒了脾氣。
他迅速轉(zhuǎn)回正題,眼神變得銳利:
“正如你所言,蔣沖之毒,非同小可。
現(xiàn)下既有秦老此處藥材可用,正好借此煉制些解毒丹藥,以備不時之需。此其一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投向秦仲景消失的幽深密道,聲音低沉下來:
“其二,欲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道立足,光有拳頭,遠遠不夠。”
“不夠?”林岳粗獷的臉上滿是困惑,蒲扇般的大手撓了撓后腦勺。
陳青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:
“拳頭,只能護己一時。
想在這人吃人的煉獄里活得長久,活得滋潤,最硬的底氣,是錢!”
“而錢,就在這里。”
林岳虎目圓睜,倒吸一口涼氣,失聲道:
“先生!您……您是想打劫他?!”
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。
陳青玄一個趔趄,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,無奈地以手覆面:
“打劫?那能撈幾兩碎銀?我說的是煉丹!售賣!”
他放下手,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,
“有秦老‘回春圣手’這塊金字招牌在,丹藥何愁銷路?
順水推舟,一本萬利!”
林岳恍然大悟,剛想開口,密道口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只見秦仲景懷抱一只紫銅色、造型古樸、刻滿云紋的精致藥爐,
肩上還扛著一大捆紋理清晰、油光發(fā)亮的棗木柴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