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理萬在府中,正是大發雷霆:“豈有此理,一個小小都頭,也敢如此欺辱本將!”
西門慶在一旁:“參軍,我卻是覺得這事吧,那知縣怕也有授意,就怕那知縣護著蘇武。”
“孟義那廝,本屬泥鰍的,他當不曾有何授意,他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。”云理萬倒也門清。
“這就好這就好,還怕那知縣護著他呢,沒有知縣護著,蘇武算個什么東西。”西門慶心中一松,早已是咬牙切齒。
西門慶是有錢,但此時并不十分豪富,五百貫對他來說著實也是一筆巨款,豈能不心疼?
西門慶真正的豪富,還需要未來的幾番機緣,原始積累主要還是靠女人。
“你有什么主意沒有?”云理萬問西門慶。
西門慶立馬點頭:“不知參軍麾下,可有那身強體壯身手不凡之輩?”
“嗯?”云理萬疑問。
“主要是那蘇武啊,還真有幾分武藝在身,以往不曾顯露,只以為他是個身強體壯罷了,如今才知他身手不凡,他身邊還有一個大漢,還不知叫什么名,也是武藝高強,要對付起來,一般人還真不是對手。”
西門慶答得很認真,已然就是在絞盡腦汁想計策。
“武藝高強?有多強?”云理萬也是習武之人,麾下軍漢也有四五百號。
便是一營廂軍兵馬之數,至于這四五百號多少是空餉,唯有云理萬自己知道了。
“尋常十幾個人,近不得身。”西門慶答著。
云理萬便是面色一沉:“這般身手?倒是麻煩。”
(請)
n
他媽婢也
可見那幾百號廂軍之中,還真的拔不出來高個子,大宋朝武備廢弛,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西門慶也是面色一沉。
卻是云理萬立馬又說:“不過,也不是沒有辦法,只待本將一封書信去東平府,既然江湖事,那就江湖了,請個人來,定把蘇武打個手斷腳折。”
江湖事江湖了,主要也是如今局面,報仇之事還真只能暗地里來,明面上還真不好動那縣衙都頭蘇武。
“那人可靠得住?”西門慶問道。
“此人身長近丈,腰闊數圍,一身好武藝,江湖盜匪出身,而今私下里也做私販馬匹營生,以往在東平府結交此人,只要給得足夠銀錢,他自辦得妥妥當當,他麾下也還有一批好手,殺人越貨也不在話下。”
云理萬也還真有路子。
“何人如此了得?”西門慶問。
“倒是有個江湖諢號,喚作‘險道神’,名叫郁保四。”云理萬答著,既然說到這里了,這跑腿的活顯然就是眼前西門慶了。
“我這就去,這就去。”西門慶急不可待,又問:“不知到了東平府,往何處去尋?”
“你拿著本將書信,定不要經手旁人,你悄悄去,快去快回,只管去東平府的車馬行里問就是了,報某名字,他自會見你。”
“那就請參軍快快寫信。”西門慶已然把蘇武恨入骨髓了,那是一刻都等不得。
眼前云理萬還只是要讓蘇武手斷腳折,西門慶只想著既然請得這般兇人來,殺了蘇武最好,殺之而后快,大不了多給錢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