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箏姑娘。”
這話落下的瞬間,流箏便感到自己的雙肩被一雙手握住,他絲毫沒有收斂氣力,力道之大,瞬間便將她轉了過來。
于是,流箏便看見那雙熟悉的黑眸中,帶著罕見的急迫。
流箏忽略了他額角的汗意,呼吸的急促,平靜開口:“怎么了?”
謝修珩目光緊緊噙住她:“你方才,跑什么?”
“我見你忙于其他事情,索性便離開了。”
“我忙于何事?你又因何事來找我?”
“你忙著跟其他女子商量何事我怎么會知道?我本有要事找你,現在沒有了。”
“那原本你找我的要事是什么事?”
流箏膩煩了與他打謎語猜忌,不耐煩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應當是我問你,你想對我說什么?”
謝修珩黑沉的眼眸在此刻微微明亮,直直盯著她,一字一句道:“看你來的方向,應當是從青絲坊來的吧?你從奚奴口中探聽到我的行蹤,便來尋我,從青絲坊尋到此處,這一路你在想什么?看到我與方才那女子在一起時,你又在想什么?你轉身離開時,又在想什么?”
流箏望著他黑沉的眼睛,咬了咬牙,偏開視線,“我什么都沒想。”
她輕輕呼出一口氣:“你與其他女子在一起,賞月,游玩,牽手,這些跟我通通沒有關系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與我何干?”
她偏過頭,一雙眼睛冷然:“倒是你,就這樣將那位姑娘拋下,倒是狠心。”
謝修珩緊緊盯著她的雙眼,下顎崩得緊緊的,好一會兒,忽然笑了,是某種篤定的、了然的笑:“流箏姑娘,你在生氣。”
流箏冷聲:“我沒有。”
謝修珩眼眸溫和,嘴角的笑意也溫和,“你有。”
“我沒有與她在一起,賞月,游玩,牽手,這些通通都沒有,你一向眼力過人,耳聰目明,怎么這次卻看得這么不清?平白誣陷了我的清白,流箏姑娘,我可是會生氣的。”
他嗓音溫和,聲線清淡平緩,流箏聽著,只覺得xiong口某處忽然陷下去一塊,只是她仍舊不知該如何接下去,只是生硬道:“這些只是你的片面之詞,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?”
她平緩了呼吸,佯裝淡定道:“若真的沒有,你怎么會今日一整日不見人影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