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作快而利落地握上那柄匕首,
隨后另一只手砍向他的脖頸。
那人只怔了一瞬,
沒有第一時間阻攔她,
反倒是將手中的匕首翻轉(zhuǎn),
將刀柄那一面朝向她,
而后另一只手快速握住她的手腕,
溫熱的觸覺襲來,
流箏莫名一怔,那人已抬起手臂抵在她的左肩處,流箏連連后退,最終退無可退,后背直直抵在墻上。
異樣的氣息襲來,她下意識偏過臉,正要攻擊,那人卻抬手撫上她的右肩,手指微蜷,抵了抵,流箏動作不由一頓,他反手擊在她的后背上,銀針被逼出。
流箏唇齒間忍不住溢出一絲悶哼,右肩一瞬間無數(shù)針扎般的疼痛,她下意識就要向他劈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使不上來一點力氣。
流箏的心重重一沉——是那枚銀針。
那人好像察覺了她的不對勁,抬手觸上她的肩頭,微微一使力,將她的衣裳扯下,向流箏靠近一步,流箏只感覺右肩一涼,腦中瞬間一片空白,下意識抬手打在他臉上。
——啪。
他好似防不勝防,臉猝不及防偏過去,流箏也是一怔,沒想到他竟然沒能躲開。
她扯好自己的衣裳,冷笑了聲,“登徒子。”
恰在此時,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,越來越近,流箏腦中驟然清醒,抬腳提向他,趁著這個空隙掙脫開,快步走向桌案,她正要去拿桌上那副畫像,卻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取走,隨后手一揚,將它扔進炭火中。
流箏眼睜睜看著那副畫像逐漸被火苗吞噬,抬腳就要上前搶過來,卻被人摁住肩頭停在原地無法動彈,流箏直視他,卻被他點住穴道,動彈不得。
流箏看著那副逐漸消失于世的畫像,腦中繃緊的弦一點點斷開。
若是找到那畫像上的人,她興許就能找到自己父母的下落,興許就能知曉自己的身份,她也許,還能查到霧影閣究竟在為誰做事,還有樓主的身份,然而現(xiàn)如今,這一切都隨著這副畫像一點點泯滅。
流箏看著火苗濺起,將畫像燃盡,只剩一堆余燼,她垂落在兩邊的手在顫抖,肩頭的傷痛也清晰地提醒她——就差一點,還是,就差一點。
她看著眼前的那道身影,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攥緊了,然而不知為何,她莫名覺得,眼前的男人比她還要憤怒。
“……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屋內(nèi)的輕響吸引來外面的人,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逼近,流箏咬破舌尖,讓自己更加清醒,她的憤怒溢于言表,卻連對面的人是何身份都不知。
在門外的人推門而入時,那人陡然上前一步攬住她腰,縱身一躍,破窗而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