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器皿中存放著的,分明就是一只毒蝎。
女子被強硬摁著咽下里面的東西,隨后便被一個侍衛放開,她一下子軟到在地,驚恐地抓著自己的喉嚨,張大了嘴巴想要將剛才咽下的東西吐出來。
然而無論她怎么催吐,將自己弄得劇烈咳嗽,眼角的淚都涌出來,也沒能將那東西吐出來。
她驚恐地大叫著,無知的恐懼盈滿全身,她感受到自己的力氣在喪失,連滾帶爬到女娘腳邊,緊緊抱著她的腿,痛哭著:“我錯了,我錯了,娘子,求你放過我,給我解藥吧,我愿意去伺候任何人,任何人都可以,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女娘擺了擺手,嘴角是惡劣的笑容:“晚了哦,你只有那么一次機會,并且,那貴客也沒看上你,不是嗎?這可就怨不得別人了。”
她一腳將地上的人踹開:“還有啊,忘了跟你們講,這東西因太珍貴了,是沒有解藥的?!?/p>
“你們唯一能活下來的方法便是,撐過來,否則……”
她適時停了話,看向地上的人。
女子已經神志不清,整個人癱倒在地上,劇烈地戰栗抖動著,她脖頸細薄的皮膚下有什么鼓動起來,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血液里爬,女子仰頭大口喘氣,眼睛、耳朵、嘴角開始向外滲血。
她眼神瞪得大大的,里面盛滿了不甘和驚恐,只一瞬間,便吐出最后一口氣,身子重重倒在地上,不再動彈。
鮮血染紅她的衣襟,流了一地。
從吃下那東西到徹底咽氣,不過短短一瞬間。
縮在一旁的姑娘們驚恐地捂住到嘴邊的尖叫,緊緊縮在角落里,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。
女娘卻仿佛習以為常,嘴角還帶著遺憾的笑意,她走上前一步,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,語氣頗為惋惜:“居然連一刻鐘都沒能撐過,真是太可惜了?!?/p>
她這話,仿佛在說,將這么珍貴的藥材用在這么庸俗的人身上,真是可惜了。
她沒再多看地上的人,轉身的瞬間,已經有面色冷漠的侍衛走上前將那女子的尸體拖走。
女娘又重新看向姑娘們,點了點自己的紅唇:“接下來,該輪到誰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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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娘回頭環視了一圈,卻見那群姑娘們如同鵪鶉,一個個縮著脖子,絲毫不敢望這頭看上幾眼。
女娘忍不住嗤笑一聲,笑彎了腰:“你們一個個的,這么害怕?其實也沒什么的,總歸不過是轉瞬的事,興許你們就比剛才那個幸運,活下來了呢?”
還是沒人敢吱聲。
女娘便悠悠嘆了口氣:“你們這樣子,讓我很是不好做啊,誰先誰后又如何呢?總歸今日,你們誰也不能活著走出此地?!?/p>
“若是再沒有人敢出來,那我便隨即挑選了。”
卻沒想到,她這頭話音剛落,一個身穿黃裙的姑娘踉蹌著步子走了出來,女娘看著她瞇了瞇眼:“姑娘倒是有勇氣?!?/p>
流箏聽見聲音抬頭的剎那,眼眸瞬間撞入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瞧見那人面孔的一瞬間,她眼瞳微微一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