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府不愧是名門大戶,假山周圍還植了不少稀奇花草,縱是在這個百花凋零的季節,依舊有不少顏色可看。
流箏回想著方才經過的那道身影,猶豫了下,還是跟了上去。
方才那兩人走的小路有幾分隱蔽,她細心留意著兩人行走的痕跡才跟了上去,她有意控制著中間的距離,看著前方的兩人停在一間偏僻的屋子前。
跟在身側的侍女左右看了眼,才對著身邊的姑娘說:“姑娘,您快些進去吧,可別讓少爺等急了,奴婢就在外間等著您,幫您看著?!?/p>
她說完,又抬手輕輕推了身側的人一把,那人身形削瘦,不知是沒站穩還是如何,竟被她推得有幾分踉蹌,侍女的身影遠去之后,徒留女子一人站在原地。
她濃密松散的頭發垂下,流箏看不清她的面容,只是隱隱覺得那身影有幾分熟悉。
女子站了好一會兒,好似在糾結要不要進去,良久后,才推門而入。
流箏看著那道身影,瞇了瞇眼,房門被關上,她腳步放輕走進,不遠處放風的侍女無意中朝這里掃過一眼,瞧見她身影的剎那,還未來得及驚叫,已經昏倒在地。
流箏將她拖到一角落后,看著眼前那扇門,沒有著急推門而入。
她在外站了許久,沒有聽到里面傳來什么異常動靜,以為是自己多想了,就在她尋思是否要離開時,門里忽然傳來一聲沉重聲音,好似有什么巨大的物體撞擊地板。
流箏不再遲疑,推門而入。
看到里面一地狼籍,她罕見地頓了頓。
桌案被打翻,水壺茶盞掉落一地,凳子也被掀翻,七零八落倒在地面上,聽到推門的聲音,屋里頭的兩人也抬眼望來。
流箏的視線移到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女子身上,她雙眸明凈,眼角的淚花搖搖欲墜,一手緊拽著自己的衣襟,另一只手推拒著身前的男人。
望向自己的雙眼滿是委屈和絕望。
再遇
那男人腰帶半解,
衣衫混亂,面上滿是被打擾興致的不悅,瞇縫著眼瞪她:“你是什么人?誰讓你進來打擾本少爺的?”
流箏眼中好似緩緩鍍上了一層薄冰,
清澄中含著冷意,鐘月這時才反應過來,忙伸出手將身上的人推開,
傅成一時不察,
竟真的被她給推開了。
他眼神又移到鐘月身上,
臉色滿是嘲諷:“怎么,
這時候又不愿意了,嫌自己委屈了?難道前些日子不是你暗示我要進一步的嗎?”
鐘月看向他的眼底有憤恨:“我只是想做好一個丫鬟的本分……別的事,難道不是你強迫的嗎?”
傅成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心思,
面色慍怒,
正要發怒,抬起的手掌已經舉至半空中,將要落下時,卻發覺手腕動彈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