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未再提那日發(fā)生的事,
好似那一刀從未發(fā)生過,
好似她也從未去給他送過解藥。
流箏看著他的笑,
只頓了一瞬,
便轉(zhuǎn)身離去,
她走到柳戚戚身邊,
偏了偏頭,
“演出結(jié)束了?”
柳戚戚從她身后的男人身上收回目光,
不知是不是流箏的錯覺,只覺得她目光有些飄忽,略微含糊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流箏蹙了蹙眉,剛要詢問,見她面色已然正常,便收回了目光,阿杜站在她身邊,跟著兩人離去。只是離去前,又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男人。
直到流箏提醒他看路,他才收回視線,阿杜撓了撓頭,心想,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總覺得印象中,已有好幾次見那位哥哥站在原地看著流箏姐姐遠(yuǎn)去了。
流箏姐姐從不回頭,好似沒有絲毫留戀,然而那位哥哥,卻好似總是站在原地,用安靜而沉默的眼神看著她遠(yuǎn)去。
阿杜嘆了口氣,余光瞟了眼一旁的柳戚戚,想到之前她曾與他說過的話,百思不得其解。
柳姐姐明明說過,公子只會給喜歡的人買糖人哄她開心,若真如此,那這位哥哥分明是喜歡流箏姐姐的,但為何他總是一字不說呢?
這樣的話,知道他的心思的人,便只有他了。
阿杜又嘆了口氣,大人的世界真是復(fù)雜,還是他跟阿梧的世界更為簡單,每天只需要好好做工,便能領(lǐng)工錢,養(yǎng)活自己。
……
柳戚戚不知怎么的,一路沉默著,流箏本就不喜多說,此刻也心緒復(fù)雜便更沉默,阿杜和阿梧一向喜歡說話,然而此刻見她們二人安靜沉悶,面面相覷,也不再開口。
幾人不知走了多久,柳戚戚卻忽然開口,“反正也出來了,不如去聽一出戲?”
流箏抬眉看她,“怎么想到看這個?”
柳戚戚面色松散,“方才去找你時,無意經(jīng)過一處說書樓,見里面的說書人講得不錯,去看看也無妨。”
流箏微微瞇眼,盯了她一會兒,才點(diǎn)頭。
她們幾人剛走進(jìn)去,樓里的小廝便出來迎接幾人,給她們找了個安靜空閑的位置。
閣樓上張了個舞臺,伴隨著說書人的聲音,身著戲服化著妝容的戲子也開始進(jìn)入正題。
一瞬間,樓中細(xì)碎的聲音安靜下來了,臺上的光線黯淡下來,眾人皆抬頭望去。阿杜和阿梧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,不由面色激動,認(rèn)真地抬頭。
倒是流箏,隨著說書人的聲音響起,忽然扭頭看了眼一旁坐著的柳戚戚,她倒是罕見地沉默。
流箏挑了挑眉,也隨著眾人向臺上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