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人推開一些,看著他的容貌,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看得仔細(xì),從高挺的眉骨、鼻梁,到纖薄的嘴唇。
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,漆黑的瞳孔溫和清晰地倒映著她的影子。
流箏挑起嘴角,勾在他脖頸的手緩緩向上,將他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拉下,他的身子順勢伏低,流箏閉上雙眼,吻上他。
有一瞬間,她想沉溺在這個無所顧忌、瘋狂的吻中。
他們唇齒相依,她能聽到耳邊他低啞的喘息,還有他唇上的溫度。
她感受到他全身心的信任和沉浸,握著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收緊。
流箏緊緊閉著眼,在眼角shi潤的那一刻,抬起摟在他脖頸處的手,用力劈下。
……
“姜燼生,你難道不想再見綾意一面嗎?”
偌大的殿內(nèi),容辭一手撐在桌案角,面上的神情輕松,眼底卻充斥著癲狂。
姜燼生緊緊皺著眉,望著眼前的人,有一瞬間的怔然,“你……是瘋了嗎?”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”
容辭輕緩起身,走下臺階,“我沒有開玩笑,我研究了長生蠱這么多年,早就想好的對策,子蠱在流箏體內(nèi)十年,日復(fù)一日地受到滋養(yǎng),只要將成熟的子蠱引入綾意體內(nèi),她便能醒來。”
姜燼生難以置信地聽著這一切,“那流箏呢?一旦子蠱成熟,她還會有活路嗎?”
容辭嘴角的笑意微斂,“我管不了這么多了。”
“我精心謀劃了這么多年,唯一的希望便是讓綾意醒來,其他的,我管不了。”
“是你管不了,還是不想管?”姜燼生望著他,“容辭,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“你真的以為,長生蠱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嗎?你真的以為這個世上有死而復(fù)生之事?”
容辭笑意慢慢斂去,冷聲打斷他:“當(dāng)然有。”
“你不相信?沒關(guān)系,我可以證明給你看。”
姜燼生眸色沉下,“宋綾書不可能同意你用流箏的命換綾意的命,你是怎么騙過她的?你對她說,流箏不會死,對嗎?”
容辭神色冷淡,對他的話不置可否。
姜燼生看向他的眼底滿是失望,“容辭,你簡直是瘋了。”
“你覺得,若是綾意還在,看到你這樣對她的孩子,她會是什么感受?”
姜燼生看著他,一字一句道:“她會恨極了你,恨你的心狠手辣,恨你的不擇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