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難道甘心將這一切都毀了?”
樓主眼神微變,
眉心壓下,
抬眼看他:“我自然知道這些。”
“那便將你現在的情緒收一收,
”國師勾起嘴角,
眼神冷淡,
“你今天泄露了太多不該泄露的。”
國師周身氣質冷淡,
目光落在面前神情微怔的女人身上,轉身離開前,給她留下最后一句話,“看到她受傷的那一刻,你心里在想什么?我知道流箏和她長得很像,但你心中究竟想的是誰,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。”
腳步聲在耳邊漸漸消失,樓主佇立原地半晌,抬起來自己的雙手,鞭子上的血染到手心中,然而透過這血色,她看到的卻是一雙清冷而平靜的雙眼。
直到血跡干涸,她才發現,自己的雙手居然在發顫。
她想,最初看向她的那雙眼睛,并非如今這樣的神色。
……
馬車在路上疾馳,謝修珩看著懷中的人,一遍又一遍抹去她額角沁出的汗。
流箏細細的眉頭蹙起,額角的碎發被汗液浸shi,緊緊貼在皮膚上,她皮膚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眼睛也緊緊閉起。
謝修珩將她抱在懷里,只覺得她整個人輕得不可思議,他看著她蒼白的唇色,忍下心頭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,捏住她的下巴,不讓她咬緊自己的下唇。
墊在她身下的手逐漸shi潤,流箏整個人緊緊縮在他懷里,手無意識地攥著他的衣襟,渾身小幅度的顫著。
謝修珩閉了閉眼,將頭抵在她脖頸間,低聲道:“流箏,很疼嗎?”
沒有人回應,流箏陷在昏厥中,完全聽不到他的話。
可即便是她清醒著,也絕不會說出疼一字。
耳邊有愈來愈近的馬蹄聲,聲音停在馬車旁邊,謝修珩沒有抬頭,卻聽車窗被人敲響,不大耐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“喂,謝修珩,我說你要帶我妹妹去哪?”
謝修珩眼也未抬,目光仍關注著懷里的人。
魏太子等了半晌,沒等到他的回應,面色稍有不悅,皺了皺眉,直接翻身下馬,抬腳踏上了馬車。
他正要開口詰問馬車里的男人為何不回她,目光落在流箏身上,面色倏地變了。
“長生蠱在她身上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