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聲道:“你那么聰明,
難道還不知道,
我最想要的身份,
便是成為你的夫君?”
“……”流箏面上的冷淡險些沒繃住,
涼涼瞥他一眼,“說正事呢,能正經一點不?”
謝修珩立刻聽話道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嘴上這么說著,手上動作卻一點沒帶停,他慢慢伸手握住流箏的手,將她冰冷的手包裹在手心里,又沒忍住捏捏搓搓,寬大的手掌覆蓋著她的,流箏感受到手上的涼意在一點一點被驅散。
她垂下眼,倒是沒有拒絕他的動作,但仍舊沒什么好臉色:“為什么瞞著我?”
謝修珩看著她的面色,不敢有絲毫隱瞞,實話實話道:“最一開始,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,會像現在遠離,我怕不能靠近你。”
若是一開始便知道她的身份,流箏定然不會向他靠近半分,他倒是了解她。
流箏終于抬眼,看向他:“后來呢?”
“后來,”謝修珩緩聲道:“是擔心我的身份給你帶來不利,流箏,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你。”
流箏挑眉,一字一句道:“得到我?”
謝修珩看著她,眸色很深:“你有沒有想過,你為什么會失去過去的記憶?有沒有想過,霧影閣和二皇子為什么會針對你?”
流箏望著他,反問道:“謝修珩,你知不知道,國師是什么身份?”
“大魏人,”謝修珩眼底寒涼,“如果我沒猜錯,這一切跟他脫不開關系。”
“你怎么會問起他?”
流箏垂眸,取下腰間的那枚玉佩,遞給他:“在柳州時,我曾見過他一面,那日他對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,原先我不大理解,今日,卻好像有些明白過來。他知道,我有這枚玉佩。”
流箏看著他,眸色一時有些迷茫,“謝修珩,你說,這枚玉佩,真的是我的嗎?”
她聲音低下去,好似喃喃:“大魏使臣臨死之前,喚我公主,”她抬眼,緊緊看著他:“你說,是我想的那樣嗎?”
謝修珩平和地看著她,仿佛看進她冷靜外表遮掩下的迷茫和驚惶,一字一句告訴她:“不管旁人喚你什么,你都只是流箏,只是你自己。”
流箏一怔,許久過后,才低聲問他:“你都不問問我,大魏使臣是否是我殺害的嗎?”
“你不會,”謝修珩面色,仿佛從未往這個方向想過,只是在陳述事實:“你連尉遲恭那樣罪大惡極的人都沒殺,你救了下只見過幾面的鐘月,樓主那樣傷害你,利用你,你都從未想過要她的命,你次次說討厭我,撓我阻你的任務,卻從未對我下過殺手,這樣的你,為什么會殺一個清白無辜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