xiong口疼得仿佛要炸開,傅成捂住xiong口,猛地咳出幾聲,喉嚨口冒出絲絲縷縷的血腥味,他猛地抬頭:“你怎么會還能使出武功?”
他看向一旁的鐘月:“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騙我?”
鐘月原本低著頭,聞言面色蒼白抬頭看他:“騙你?”
她扯了扯唇角,“你怎么會覺得,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辦?”
傅成狠狠盯著她:“你不想要榮華富貴嗎?難道你真的想按照你父母的安排,嫁給那個不三不四的廢物?”
鐘月笑了聲,嗓音輕輕的:“傅少爺,你說那位陳公子什么都不是,那你自己又是什么人呢?當初騙我感情,現在又想利用我傷害我的朋友,你難道又是什么好人嗎?”
她垂下的手攥緊了,眼睛明亮:“我雖不想要嫁給陳公子,但是……你的要求,我也不會答應。”
傅成盯著她,忽然笑了聲,狠狠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:“鐘月啊,你敢說,你從來沒有動過心思嗎?”
并非如此。
鐘月眼睫微顫,她問自己,這些日子真的沒有動過心思嗎?
傅夫人的嘲諷,家人的壓迫,一切都將她壓得喘不過來氣,如果她真的按照傅成所說得辦,這一切痛苦興許都會消失。
但是,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,流箏姑娘會面對什么呢?
那時傅成壓過來時,她是真想過要與他玉石俱焚,但是流箏姑娘出現了,她第二次出手相救。
她知道或許這對于流箏來說,只是隨手之舉,但對她來說不是。于她來說,流箏姑娘一次次在她陷于困境時及時出現,她們相識不過短短幾日,但是她每當看見流箏姑娘的身影,就會覺得無比的安心,好似一切問題都不算問題。
流箏姑娘那么瀟灑自由的一個人,那么善良柔軟的一個人,她怎么可以背叛她。
不該如此,實在不該如此。
今日在酒樓時,她端起酒杯的手一直在顫抖,直到看著流箏舉起那杯酒要飲下,她才驚覺自己在做什么。
她猝然起身打翻那杯酒,心好似也冷靜了下來。
于是,在第一次倒酒時,她找到機會握住流箏的手,在她手心里悄悄寫下了幾個字。
流箏姑娘那般神通廣大,應當早就明白她的暗示,也有能力應對這種事情。
她賭對了。
此時此刻,她只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。
傅成聽聞這一切,怒上心頭,卻只能無可奈何地冷笑一聲:“我怎么不知,你何時這般重情重義了?她不過是救你一次,你便對她這樣好,鐘月,我當初可沒少為你付出啊,你就對我這樣陽奉陰違?”
鐘月看著他:“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,你比我清楚,你不過是將我當成一個消遣罷了,從頭到尾都沒有過真心,到了最后,還想著利用我為你謀利。”
她說著,似是又想到當初相識的一幕幕,偏開了臉:“只怪我當初瞎了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