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這么多年,她也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,不要忘了這個名字。
二皇子
“如此。”女人收回了視線,面色變得肅然正經,她尾音一轉:“聽說過尉遲氏嗎?”
尉遲氏?
流箏緩緩抬眸。
如果她沒記錯,尉遲將軍府,是二皇子的左右黨。
女人將茶盞輕輕扣在茶幾上,發出一聲輕響,她看著流箏,嘴角挽出一個弧度:“你的下一個任務,是他。”
……
入夜,流箏站在窗邊,俯瞰外面的夜景,涼風習習,吹得她耳邊碎發微揚,她眼神放在外面,又好像什么都沒看,眼底有幾分怔忪。
樓主既然監視她,能在她回來的第一時間給她放信號,說明她應當知道自己這些日子都在哪,做什么,那她究竟是否知道謝公子的事?
如果知道,又為何什么都沒說?
流箏想不通,那位姓謝的公子在這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。
霧影閣又究竟是在為誰辦事?
先是咸陽候府,再是尉遲家,這兩者勢力都屬于二皇子麾下,霧影閣是在為二皇子辦事嗎?
她正愣神間,窗外響起一陣鳥啼聲,流箏抬頭,向外勾起食指,那鳥輕輕撲閃著翅膀,停在她手指上,流箏從它的利爪間取下那張字條,隨即將鳥放飛。
燈盞里燭光撲爍,她就著燈光,看清了里面的字跡。
窗外弦月安靜高懸,一束疏冷月光越過窗牖,照在窗前的人身上,在地板上拉下長長一道影子。
……
二皇子府。
夜涼如水,幾位侍衛直挺挺站在房門外守著,如同僵直的死士,對房間里傳來的陣陣女子啼哭聲以及男子沉重的悶哼聲充耳不聞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房門里混亂的聲響終于止歇,再聽不見女子的聲音。
門被打開,很快便有人默不作聲進去收拾殘局,將渾身痕跡昏迷不醒的女子拖下去。
待二皇子滿身清爽從凈室走出,堂中已經坐了一個人。
他看著二皇子身上遍布全身的痕跡以及還在往下滴著水的shi發,皺了皺眉,到底顧忌著身份,沒多說什么,只道:“現下是局勢緊急時候,你能不能收收心,別再亂來了?”
二皇子瞇著眼看他:“你倒是說說,我怎么亂來了?”
一身勁袍的男子坐在案幾邊,沒說什么,看著他道:“太子回來了,你收到消息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