湊近她,
咬了咬牙道:“你之前不是跟郭小侯爺有過結(jié)嗎?我怕這咸陽候府今日邀請你有貓膩。”
流箏意外地看她一眼,
“你這是在擔(dān)心我?”
容娘面色有些不自然,
“到底你也還是我們醉仙樓的人,
我與你都相處這么久了……你要是出事,
我自然會擔(dān)心。”
流箏好笑道:“放心,
我會沒事。”
容娘一向是見錢眼開,
現(xiàn)在倒是對她多了幾分真切的關(guān)心,
流箏心中多少有些波動。
馬車一路直達候府門口,高大闊氣的大門矗立在眼前。
流箏看著頭頂?shù)呐曝遥谠卣玖撕镁谩?/p>
她已經(jīng)等了許久,終于等到了這一天。
門口的小廝恭敬躬身,“姑娘,我家侯爺有請。”
流箏跟著人一路往里走,候府氣派豪奢,里面的裝飾更是難得一見,足以可見,郭榮在當(dāng)今皇帝面前有多受寵。
流箏掩下眼底的思慮,走進堂屋。坐在正上方的人正在低頭研磨,提著毛筆在紙上寫著什么,聽到聲音也沒有抬頭。
小廝沒敢開口,將她帶到后便退下了。
屋內(nèi)一時安靜下來,流箏知曉它有意晾著自己,只是淡然站在原地,一聲不吭,仿佛未察覺到他的有意為難。
直到郭榮停筆,抬頭看著眼前人,驚訝道:“流箏姑娘怎么還不坐下?”
他笑了笑,“你今日可是我請來府上的貴客,無需見外,快快落座。”
流箏也只當(dāng)什么都不知,客氣地坐下。
郭侯爺目含歉意,“流箏姑娘抱著這琵琶站了這么一會兒,也該累了,你瞧我,太專注于寫字,居然沒看見。”
流箏笑了聲,“侯爺客氣了,流箏抱著琵琶習(xí)慣了,不覺得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