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箏捂著肩膀,聽著外頭的聲音漸漸散去,痛苦地彎下身子。
身上的冷汗不斷往外冒,流箏的手在右肩上摸了摸,卻什么也探查到,仿佛方才刺入她身體里的那枚銀針不存在。
她為霧影閣出生入死多年,經受過無數傷,但還從未經歷過這樣奇怪的事情。
擲那枚銀針的人……方才她只來得及逃竄,壓根沒能看到那人的面容。
流箏忍下右肩上密密麻麻仿佛針扎般的痛苦,抹了把頭上的汗,撐起身子。
方才尉遲恭與郭榮才從這里出去,短時間內不會猜到她進入了書房。
流箏直起身子,想去書房中央的桌案上看看那副女子畫像,然而她剛邁出去一步,身子在眨眼之間下意識地緊繃起來——屋內還有旁人。
流箏一手緩慢握上腰后的匕首,書房中安靜得毫無聲息,完全聽不出有很甜很甜~
吻
流箏深吸一口氣,
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。他氣勢比方才收斂了些許,好似放棄對她的殺意,然而他手中的匕首卻維持移開,
仍舊停留在她的肩膀處。
匕首沒有貼緊她的右肩,仿佛只是輕輕貼在那,然而流箏仍舊是被體內的那根銀針折磨難耐,
眼前也逐漸開始出現重影。
她晃了晃頭,
咬牙讓自己清醒。
那人的手頓了一會兒,
隨后握著那把匕首,
靈活地、漫不經心的從她身上拂過,又回到了她的脖頸,然而這一次,
那人卻沒有用鋒利的那一端對著她,
而是動作輕柔地劃過,仿佛風過無痕,然而流箏卻覺得這比方才他拿刀抵著她更為難耐。
……說不上來什么感覺,他的動作,
是戲弄?
刀尖順著她耳邊的碎發向下滑,流箏瞇了瞇眼,
趁著那人似乎微微出神,
動作快而利落地握上那柄匕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