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多,更何況紀越澤他們這群公子哥,紀越澤之前久居國外,國內的生意是其他人在管,他就更不可能知道這件事了。
“……你記得還挺清楚,”孟綏揶揄。
周停則毫不客氣,“是孟總記性太差。”
孟綏:“……”
他微微一哽,斜他一眼,懶得和他計較。
靜默須臾,孟綏低聲,“小紀總低估eva了,這一局不意外會輸。”
周停則看向球桌旁邊的兩人,語氣篤定,“他一定會輸。”
“……”
結果如周停則預料那般,紀越澤輸了。
不過章韞宜也是險勝,她沒有贏得太夸張。
“韞宜這叫會一點兒?”輸了球,紀越澤倒也不惱,只訝然地問,“是不是經常會打?”
章韞宜:“沒有。”
她沒有時間打。
紀越澤揚眉,也不知道信了沒信。
兩人說了兩句,紀越澤抬眸看向周停則這邊,“周總,你來?”
周停則起身,沒有接紀越澤遞過來的球桿,而是重新拿了一根球桿,抹上巧粉,嗓音低低道,“eva手下留情?”
章韞宜不經意地抬眼,看向他望向自己的目光。
周圍都是人。
有在討論剛剛那一局情況的,也有在看他們的。只是大家的視線都是動態的,唯獨他們交匯的這道目光,是靜止的,是被定格的。
少頃,章韞宜率先挪開眼,眼睫顫了顫,回答周停則,“不。”
比賽就是比賽。
她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周停則,就手下留情。同樣,她也不需要周停則對自己手下留情。
周停則明白她的意思,勾了下唇,“那我努力。”
章韞宜含糊地嗯了一聲。
兩人甚至還是靠猜拳,來決定誰開球。
章韞宜的運氣可能用完了,猜拳是周停則勝出,他來開球。兩人這局打的是斯諾克,沒再選擇中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