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醒來,章韞宜就發現周停則不太搭理她。
她和他說話,他都冷冷淡淡的。
章韞宜自知理虧,不敢多為自己辯駁什么,只能在周停則提醒她要吃飯的時候,伸手拉一拉他的袖子,跟他撒嬌,想要他喂。
瞥見袖子上的手指,周停則故作冷淡,“怎么了?”
“手痛。”章韞宜舉起掛過水的那只手,示弱道,“你喂我吃吧。”
周停則:“……”
他不是看不出章韞宜故意如此,他就是拒絕不了她。
僵持幾秒,周停則拿起旁邊的勺子,準備喂她。
章韞宜主動張嘴,默默接受周停則的投喂。
吃得都是流食,沒什么味道。
吃了幾口,章韞宜就說飽了。
周停則撩了下眼皮。
章韞宜連忙改口,“還能再吃一點點。”
“……”
周停則無奈,抬手彈了下她的額頭,“吃不下就不吃了。”
“不是吃不下,”章韞宜沉默一會兒,實話實說,“是沒什么味道。”
周停則知道她的意思,他瞥她一眼,沒有說話。
感受到周停則的怨氣,章韞宜又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。
周停則低頭,“想說什么?”
“對不起,”章韞宜的認錯態度總是很好,“我錯了。”
周停則定神看她,“錯哪兒了?”
“……不該喝那么多酒,”章韞宜說。
周停則閉了閉眼,深吸一口氣,“你既然知道——”
話說到一半,他又不忍心繼續往下說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