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笑著拉了拉周濤的衣袖,看也沒看幾人一眼,朝周濤拋著眉眼:“別理他們,走?!?/p>
好言難勸該死的鬼,周濤頭也不回的跟著像妖精一般的女人屁顛屁顛的走了。
幾人渾渾噩噩的度過了第一個夜晚,一直到第二天中午,都沒有再見過周濤。
林暖是被噩夢給驚嚇醒的,夢里周濤被拖到了手術(shù)臺上,而昨晚那個漂亮女人則是詭異的笑著拿起手術(shù)刀,一點點劃開了周濤的肚子,從他血淋淋的腹腔里徒手掏出了一個又一個器官。
恐懼纏繞全身,林暖驚恐的淚流滿面,被嚇的神志不清,哭著朝沈曼清怒罵:“沈曼清!要是周濤出了什么事,我不會讓你好過的!昨天那個女人肯定是摘器官的!說不定周濤昨天晚上就已經(jīng)死了!你要給他償命!”
沈曼清餓的一晚上都睡不著,接近天亮才剛閉眼,現(xiàn)在又被林暖這個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的神經(jīng)病吵醒,就算平時裝的脾氣再好,此時也繃不住了。
“林暖你有病吧!是周濤自己跟那女人走的!關(guān)我什么事!”
林暖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,直接給了沈曼清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“賤人!都是你害我們來這兒的!是你害死了周濤!”
沈曼清也徹底爆發(fā)了,兩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,互掐著頭發(fā)扇耳光,腳上的鐵鏈叮當(dāng)作響,本來寂靜無聲的房間頓時變得鬧哄哄。
顧祁梟一言不發(fā)的默默離遠(yuǎn)了些,卻恰好碰到了蜷縮在地上細(xì)微顫抖的顧憐舟,立馬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對勁。
同父異母的兩兄弟雖然從十二歲起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,但平時幾乎不會交流。
可總不能不管對方死活。
“顧憐舟,你怎么了?”
顧祁梟的手剛觸碰到顧憐舟的肩膀,便被他一把虛弱的拍開,語氣甚至有些憎惡:“不用你管!”
顧憐舟臉色慘白如紙,額頭滲出細(xì)細(xì)的冷汗,胃里翻天覆地的絞痛令他幾乎快要昏死,可神智卻又無比清醒感受著痛楚,只能死死的咬著唇手捂肚子試圖緩解。
顧祁梟皺眉:“低血糖?”
顧憐舟沒回應(yīng)他。
何止低血糖,他還有很嚴(yán)重的胃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