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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照寒在前面帶路,顧祁梟釀蹌的背著顧憐舟,垂著脖子只能看見紀照寒的腳后跟。
他餓的視線模糊,連抬頭想要看看周圍環境的力氣都沒有,后背又背著一個人,感覺胃里時時刻刻都翻江倒海的想吐,只憑借著一股意志力在跟著紀照寒走。
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帶他們去哪,但這是目前唯一讓顧憐舟活下去的辦法。
顧家是豪門權貴,家中關系復雜,他背后背著的,是他同父異母,卻和他年紀一樣大的親弟弟。
第一次見面那年,他們都是十二歲。
那年顧祁梟的母親剛去世,三個月后顧父便接回了流落在外的顧憐舟母子。
顧祁梟清晰的記得,顧憐舟剛來顧家的時候,會乖巧的叫他哥哥,追在他身后像個跟屁蟲一樣想和他一起玩。
可后來卻像變了個人一樣,再也不與他親近,甚至是變得憎恨,無時無刻對他充滿了惡意。
是從什么時候起的呢。
顧祁梟想起來了,是從他們十三歲那年,被同時bangjia之后開始的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前面的男人終于停了下來,顧祁梟也終于支撐不住,渾身一軟連帶著顧憐舟一起摔在了地上,他將身后的顧憐舟推到一邊,翻身躺在地上微微喘息著,眼前還是一片恍惚。
“體力這么差?真是兩個廢物?!?/p>
紀照寒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鄙夷,沒再管地上倒下的二人轉身進入了屋內。
顧祁梟即使有心反駁,也沒有力氣去辯解了。
他每次校運會,可都是長跑冠軍。
忽然,一只白嫩的手出現在了顧祁梟視野里,兩根帶著溫度的手指慢慢戳了戳他的臉,隨后仿佛發現新大陸般好奇的捏了捏,像是在檢測某種玩具一樣。
“誒!是活的誒!”
隨后一截白皙的胳膊擦過他的鼻尖,又如同剛才戳他一樣戳了戳身旁的顧憐舟。
惋惜道:“這個好像已經死了?!?/p>
少女天真爛漫的聲音像個小甜豆包一樣,軟軟的似棉花糖般,甜滋滋的溶在了空氣里。
像年糕一樣的胳膊就這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,顧祁梟不知哪來的力氣,一把抓住了眼前細的只有他兩根手指粗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