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 齊烽 養(yǎng)花（第2頁）

“你怎么這么好收買？xia次別人拿幾顆糖，也能把你騙跑了。”

他想把煙dian燃，可桌上沒有煙灰缸，于是他忍住，把煙sai回?zé)熀校褵熀型崎_，讓它hua到桌角。

就像推開孔姒一樣。

“不是的，我不是被收買。”孔姒坦誠而委屈，“我的媽媽去世了，孔隅又不當(dāng)人，你是我認(rèn)識的長輩里唯一能信任的。”

齊烽發(fā)現(xiàn)她還是提不得“媽媽”兩個字，一碰就簌簌地掉yan淚，兩個月以前是這樣，哭哭啼啼到現(xiàn)在，yan淚仍然沒有l(wèi)iu盡。

“對不起，齊叔叔，我不是故意要影響你的心qg。”她斷續(xù)地講，yan淚在他面前xia雨，“我好想媽媽，我不想被送chu去，我不想離她太遠(yuǎn)，我怕太遠(yuǎn)了會夢不到她。”

齊烽很難gan知到這種悲傷，他只是不想看她孤零零地哭，形單影只站在光亮里，地板隨她的哭聲往回憶里延伸，把他送到齊家老宅的大門kou，哭泣的臉變成了幼年的他自己。

實際上，他的童年里沒有過這種時刻，他有一對好得過tou的父母，但他的靈魂仍然被遺棄。

齊烽不知dao如何哄她，伸手把她拉j懷里，從門邊把孤零零的小女孩撿回來，讓她埋在懷里哭。

“哭吧，哭個夠，把yan淚都擠chu來，總得有個過程。”

他撫摸她的后背，撫摸她shihua的發(fā)尾，讓她坐在自己的tui上，像個嬰兒把四肢拱j他懷里，依賴著尋求他的安wei。

以往這種時候，他在zuo什么？齊烽默默回想，dg多是找一bu電影消遣，偶爾被周熠拉著吃幾頓飯，他又不肯玩牌，最終還是自己回來待著。

原來他以前過得如此gan1癟，每天工作結(jié)束后到ru睡前，都空chu一截模糊的灰se，現(xiàn)在孔姒蜷縮著填j來了，他滿足于被人依賴的gan覺。

她把tui疊著，腳踩在他的大tui上，tun也坐在他的大tui上。她只是在哭，手里的紙shi了又換，地板上散了一堆紙團(tuán)。

不明就里被人看到了，恐怕真以為他zuo了什么壞事。

齊烽嘆kou氣，想收回他說的上一句話，不能讓她在懷里無止盡哭xia去。

夏天到了，jru暑假她就滿了16歲，即將走向17歲的年紀(jì)。

這是一個模糊不清的年齡段，離成年只有一步之遙，什么都能懂也似乎可以嘗試，但實際上還未準(zhǔn)備好為此付chu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