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珠疑惑的靠近了。
看著畫上的女子,畫上的女子一身長衫,身姿高挑、妖嬈,尤其是她的面龐。長相極為俊美。
她的面龐是略微長一點的鴨蛋臉,狹長的鳳眸,眼神清澈,面部含笑,嘴邊兩個旋開的酒窩,如同一朵盛開的海棠。
夜珠驚愕道,“好熟悉啊?好像在哪里見過?”
慕容韶抬頭,盯著她,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瞇著。夜珠在看到他的那個瞬間,又看了一眼畫上的女子。
她覺著兩人的眼睛好像?
而且還有幾分相似的地方。但這是圣上,她不敢亂說。
慕容韶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,淡笑道,“但說無妨,朕恕你無罪。”
夜珠點點頭道,“畫上的女子和皇上有些相似呢,尤其是那雙眼睛,不過畫上的女子,我們好像見過”
夜珠說到這里,便不敢往下說了。
慕容韶再次道,“但說無妨,朕說了恕你無罪。”
夜珠這才點點頭道,“臣女總是覺著畫上的女子和那次我們去借馬的狐氏很像。尤其是眼睛和梨渦,幾乎一模一樣”
慕容韶笑了,似是有些風輕云淡道,“這是我的生母狐氏。剛剛出去那個是曾經伺候她的宮女。在我母妃離去之后,她便被安排到了這里生活。這是母妃和父皇曾經在鄉下的宅子。父皇每年都要來這里住些日子。這副畫像也是朕最近剛剛得到的。”
夜珠抬眸,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了一下,太上皇原來也是一個情深的人。關于皇上的生母,他似是并沒有忘記,還在這里保留了記憶。
她便輕聲道,“難道陛下的生母便是那個狐氏?”
“是,她連姓氏都沒有改”慕容韶說到這里,微微的低垂著頭,左手不自覺的放在自己的xiong口處,便道,“當時我們牽著馬離開的時候,她似是要了我xiong口處的一塊玉佩,后來又還給了我。只是那個時候我們急著離開,沒有多想,回來后才發現,她還回來的那塊玉佩上有一個‘狐’字,父皇說這是他曾經送給母妃的,世間只此兩塊。”
夜珠微微的后退了一下,想到當時狐氏就是要他脖子里的玉佩。即使她給慕容韶療傷的時候,都不曾注意到他脖子里的玉佩,她竟然清楚?
想到很多人脖子里都會掛著玉佩。夜珠當時想,她看著慕容韶滿身的貴氣,定是猜出來的。
沒想到,不知不覺中,她已經換了一塊。
夜珠再次抬眸,滿是疑惑的打量著他,道,“可否把皇妃娘娘接回宮中?”
慕容韶使勁地搖搖頭道,“當時是母妃執意要離開皇宮的,這才過了多少年,即使是母妃再次回來,很多局面依然是不可控制的。恐怕她也不想回來。”
夜珠沒有再說話,仔細的想著那次見到的狐氏。她在山下生活著,看得出生活的很是愜意。即使衣衫樸素,依然看出她和周圍普通山民的不同。
她便沒有再說什么。
慕容韶似是隨意的拿出了一張紙,而后拿出筆墨,讓夜珠畫一下他們從山洞出來到進入京城的整個路線,有時候停留的地方都讓她標注一下。
夜珠提筆,微微的頓住。她深知,皇上始終是放不下生母狐氏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