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劉高再次呼喊他名字的時候,他像是終于開悟了一樣。很勉強的道,“劉公公,今天就讓學子們背這篇佳作吧。”
劉高的臉上顯出笑容,拍了拍嚴夫子的肩膀,有些拉長的聲音道,“嚴夫子,您天天和這些皇子貴女們在一起,這反應也太”
后面的話語他還沒有說出來。
等他轉過身,本打算把自己不喝的茶葉送給嚴夫子。
奈何茶葉拿在手里,他已經不見了人影。
“真是個不開竅的。”劉高嘆息一聲,他若是不直說,想必這個嚴夫子是不會理解的了?
嚴夫子揣著那幅畫朝著華陽殿走。不是說劉高的面子大,而是這篇文章確實寫得好,再加上皇上的飄逸的字體,更給人一種愜意的感覺。
這篇文章若不是他看上的,任憑了劉高說破了嘴也是沒有用的。
他抬頭看了看空中的太陽,正日出東方,太陽的紅暈染滿了半邊天,驕陽似火。他的心情很不錯。
儲秀宮。
夜珠起床以后就在背,走著背,坐著背,有時候一邊走一邊背,自己背的頭暈腦脹。
這樣的文字本就不是一晚可以背下來的。對于那些自幼讀書的人還可以,但是對于夜珠來說非常困難,很多的文字組合在一起她都不知道什么意思。
縱使慕容韶再安慰她,若是課堂上嚴夫子提起她來,她也得站著。為了不想太難看,她必須硬逼著自己背。
她走坐不安的時候,孟婉和蕭蔓在偷偷的笑。尤其是蕭蔓自幼便有很好的夫子單獨教授,她背的書很多。
孟婉也不差,除了有一篇不熟悉之外,也背過不少名篇佳作。她們也深知,夜珠這樣臨時抱佛腳是沒有任何用處的,只不過能讀熟一點而已。
倒是顧靜嫻不住地安慰她,能背多少就背多少,不用著急,越著急越緊張,一緊張便什么都不會了。
夜珠點點頭,很感激的看看她。
一起吃早膳的時候,夜珠的早膳和她們依然是不同的。每次幾人一起吃飯,蕭蔓必先挖苦一下夜珠,夜珠都已經習慣了,懶得理她。
有一個瞬間,蕭蔓故意叫著夜珠的名字,夜珠當時正滿腦子都是那些文字,根本沒有注意誰叫她,便也沒有應聲。
就是這個瞬間,蕭蔓站了起來,怒視著夜珠道,“一個六品司業的女兒,你以為你是誰?能和我們一起吃飯算是你家祖墳冒了青煙,竟然還對我們無禮?”
夜珠此時才轉臉看著她,剛剛說話她沒有聽到,竟然惹惱了她。
此時再說什么也晚了,干脆也不解釋了,對著對坐的顧靜嫻笑笑,而后繼續吃飯。
蕭蔓此時瞪著她,心中的怒氣更甚了,便繼續道,“希望在課堂上你還這么囂張!”
夜珠轉臉看著她,用很溫和的聲音道,“就不老您費心了。”
蕭蔓被氣得大喘著氣,指著她怒道,“改天改天改天定會讓我爹爹讓你滾出這個儲秀宮,你哪里有資格住在這里!”
夜珠此時正好喝完了自己面前的老參湯,她緩緩地往前推了一點,便站了起來,對著蕭蔓道,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我早就想出宮了。”
說完,看了一眼對過的顧靜嫻,算是給她打了招呼,之后便離開了用膳堂。
剛剛邁出用膳堂的門檻,迎面走來了御膳房的賀公公。夜珠在皇宮里的時間不長,也就認識那么幾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