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附近撒上石灰,徹底的湮滅了疫病,然后再燒尸體。
不論是清洗傷口,還是入口的水,全部都要用燒開的滾水。
包扎傷口的布條,也是一樣。
她默默回想著父親所教授的一切,重復重復,再重復。
等回過神來的時候,孟承明原來準備偷藏黑水的院子里,已經住滿了傷患。
而最先被沈銜月救下來的漢子,這才到了她的跟前,“這個院子里的傷藥快沒了,咱們得再想想辦法。”
沈銜月看著院子里的十來個人,心里想
著,瓜州城里面差不多有兩萬人,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東西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沈銜月一說完,那個漢子愣住了,“我……我叫漳浦。”
“什么怪名字,叫你阿浦好了。”沈銜月看著眼前的人,“我知道,你們這個院子里肯定還有藥材跟食物,你自己清點一下,全拿出來。”
“那可不是我的東西。”
“現在這些東西反正都是無主之物,拿出來給眼前的人用,有什么關系。”
沈銜月爽利的說著,“再說了,你這樣守著這些東西,是能給你加官進爵,還是讓你一輩子不挨窮?聽本姑娘一句話,現在做點好事,日后保管你榮華富貴一輩子。”
“你這個女人,理直氣壯的拿別人東西嗎?”
“那怎么了?不然的話,我讓他們過來搶。”
沈銜月翻了一個白眼,然后找了旁邊的一個地方,癱軟的坐下來,逗弄了竹籃里的孩子。
漳浦真是第一次見過如此無賴的女人!
他卻是不知道,這個女人勾著孩子的手指,卻是已經疲憊不堪。
不行,一定不能困!
沈銜月這樣想著,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吼叫。
“你們這里是誰是大夫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