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果是真的救過沈銜月,一定……
不對,他三年前受過傷的,有些記憶是模糊的。
因為他到底是怎么從邊關(guān)被人送往皇宮這一段,是完全沒有印象的。
那個時候,唯一就記憶的就是從板車上醒來,萍竹瘦弱的身軀,在前面緩緩的走著,上面的麻繩,把她的肩膀,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。
緊接著他才開口詢問對方是誰,萍竹說,她是從戰(zhàn)場上把他救回來的。
那么上一次,沈銜月說,她救了他,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
“你的意思是,我救過你?”
“是?!?/p>
“那為什么……”
“這一點(diǎn)我也不知道,但是上一次杜明之在酒樓里面,也對我說過一些奇怪的話。”沈銜月低著頭,想著那個男人癲狂的樣子,和最后的話語,“那個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好像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,但是我覺得應(yīng)該沒有,否則的話,我怎么可能不記得,我救過你呢?但是……我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是陰差陽錯的,救了你一次,雖然那只是間接的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救了我之后,把我護(hù)送到了我父親所在的州府,但是你是武將,不能離開自己的駐地太久,所以就匆匆而去。我在父親的身邊住了不長的時間,但是也在他身邊處理了不少的政務(wù)。有一次,一條軍報送了過來,講的是一隊人馬被困在了通州的一條峽谷深處。那個時候,我父親應(yīng)該是出去了,這一條軍報沒有人處理,所以我就自己冒了他的筆跡,幫忙處理了這一條?!?/p>
沈銜月說完,蕭律的腦子里似乎真的有一段段的畫面閃過。
那是一個狹長的地方,而且周圍是一些……很奇怪,明明他駐守的地方,是靠近北邊,接近的應(yīng)該都是漠北人。
可是那些人的長相,還有手里拿著的兵器,說話……
雷鳴一樣的叫聲,從他的耳朵里一下鉆入了腦子。
“唔……”
“蕭律!你怎么了!”
沈銜月一下就抱住了對方,看著他緩緩的蹲了下去,整個人的臉上都已經(jīng)顯露了痛苦的神色。
“不對,那些人不應(yīng)該……母后!”
按理說,蕭律這個時候冒出來的應(yīng)該就是跟他失去的記憶有關(guān)系,可是為什么他會單單的冒出這樣一句來呢?!
母后?!
難不成,當(dāng)初蕭律失去記憶的這件事情,跟太后有關(guān)系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