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云可不慣著他,“孟世子,你是要讓我們家姑娘說什么!說你恬不知恥的想要我們家縣主做妾嗎?!”
可是孟承明像是沒有聽到一樣,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沈銜月,“我要你說!”
匆匆趕來的長信侯孟子淮,一時沒有上前,只是靜靜地立在一旁。
沈銜月掃了他一眼,見他是不準(zhǔn)備把這個兒子帶走,于是撥開了碧云,“孟世子,從你要娶許卿如的那一日起,我似乎就說過,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”
孟承明一下清明了許多,他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人,確定了她沒有說任何的謊言之后,才咬著牙。
“是你先招惹我的!”
“沒錯。”
“那憑什么是你來說斷了的!”
孟承明從身體里面發(fā)出了一聲怒吼,仿佛眼前的是個拋妻棄子的無心之人!
沈銜月冷冷的笑了,“當(dāng)然可以。你明明知道我腳上有傷,卻還讓我表演給許卿如看,視我為舞姬,也不在乎我的傷勢。僅憑這一件事情,便是那個女子都可以跟你說斷了的。何況以前,孟世子也沒有把我當(dāng)成人看。”
“什么叫我沒有!明明是你上趕著貼上來的,當(dāng)個賤人而已!”
孟承明眼睛就像刀子一樣,“若是你先前想要自尊自重,何必要來招惹我!”
碧云伸手就要過去打,沈銜月卻攔住了她,甚至撥開了張三的阻擋,堂堂正正的站在了孟承明的眼前。
即便兩個人的身量有所差別,沈銜月矮了孟承明稍微一些,但是孟承明卻忽然心慌的厲害。
剛剛父
親把他拎出來的時候,他還有些發(fā)懵,但是現(xiàn)在他卻清楚的感覺到了,從面前傳來的寒冷。
他喉頭緊張的滑動,“我……”
“孟世子,你自以為身份貴重,可以把貼上來的所有人都當(dāng)成是賤人。”沈銜月輕蔑的看著他,“那既然你如此不尊重人,我用如此不尊重你的辦法,斷了跟你的聯(lián)系,也是應(yīng)該的吧。”
啪!
一聲清脆的響動,在這個寂靜的巷子里面響起。
碧云捂著嘴,看著眼前的景象。
那個人高馬大的孟世子,現(xiàn)在臉頰上居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大大的五指印記。
“我們就單論一下從前,孟世子,我身為沈相的嫡女,唯一的女兒,紆尊降貴的喜歡你。你居然拿我跟許卿如比?是你腦子不好使,還是孟家沒有一個明白人?”沈銜月看著已經(jīng)被打偏了的孟承明,“我父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娶了我,就是娶了沈家。這筆買賣,劃不來嗎?”
“誰知道你會那么蠢!不好好的待我,反而仗著我喜歡你,磋磨、羞辱,以前也就算了,還敢妄言娶我做妾?孟承明,別人想把臉伸過來讓你打是一回事,可是你自己動手打人,就是另外一回事!”
“所以這么說當(dāng)時的我,也沒有什么錯,只不過……”沈銜月一如既往的用手指勾著他的臉龐,目光注視著曾經(jīng)她緊張過的小傷口,以及現(xiàn)在毫不在意扇上去的巴掌印。
那個時候,她是真怕孟承明受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傷害,然后讓她忘記記憶中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