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候,戰(zhàn)斗就已經(jīng)是毫無懸念的結(jié)束,看著那些已經(jīng)死去的人,蕭律帶著沾血的長劍,指著寶座上的人。
“你……下來!”
那個女人卻沒有回答他,只是帶著微微的笑意,看著對方。
她此刻穿著的是黑色的鳳袍,頭上不戴一根鳳簪,雙手扶著龍椅上的龍頭,穩(wěn)穩(wěn)的坐著,像是她原本就應(yīng)該在這個位置上。
蕭律此刻有一些難以言語的心情。
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話,他不會就進軍營,成為今天的樣子。
也如果不是這個女人,他或許也碰不上沈銜月,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。
最要緊的是,十年前,他清晰的記得。
那之前的母后,其實并不在意他,而是一心撲在了先皇的身上。
而眼前這個女人,也給了他一點點,很質(zhì)樸的感情。
沈銜月看著蕭律緩緩走了上去,站在了她的身邊,“你……已經(jīng)無路可逃了,我會向陛下請旨,留你一命的。”
“是嗎?可是你不是也給我下了藥嗎?蕭律,不,阿律,你做事如此的心慈手軟,不像是個大丈夫。”
女人一邊說著,嘴角一邊留著鮮血,“你不問問我,我跟你阿娘,到底有什么仇怨嗎?”
“我會查清楚的。”
“啊,你果然是個好孩子,那查清楚了,把我送回并州吧。跟我的姐姐葬在一起。”
太后,不,曾桃兒,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結(jié)束了她的生命。
蕭律愣愣的站在那里,像是被什么冰封了一樣。
沈銜月知道他此時的心里很是難受,一天之內(nèi),他知道了曾經(jīng)疼愛自己的人,并不是親生的母親。
而親生的母親卻又慘死在他的眼前,那個相伴了十多年的人,也服毒自盡。
這種打擊,不可謂不大!
“女兒,你現(xiàn)在打算怎辦?”
沈明遠看著腳底的血跡,小心翼翼的說,“有了這一層的關(guān)系,蕭律想要留在京城里,怕是難了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,我陪著他去瓜州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沈銜月淡淡的說,“只要是他所在的地方,那就是家!”
見自己女兒如此的開明大義,沈明遠也只有摸摸鼻子,再也不說話了。
沈銜月慢慢的走了過去,站在了蕭律的身邊,小心的撫摸著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