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便力排眾議,讓我起了這樣的名字,期望騙過閻王爺。
不知道是不是閻王太好騙,總之,我活過了十六歲。
但是我的父親,也在十六歲的生辰這一日,戰(zhàn)死沙場。
十六歲之前,我跟父母住在瓜州,那里是我的故鄉(xiāng),也是父親蕭律的封地。
未出生之時,父親是京城里的親王,因為犯上作亂,所以才被貶到了瓜州。
每每聽到這樣的話語,我跟妹妹都是嗤之以鼻,因為沒有人比我們知道,瓜州跟京城的關系到底如何。
我跟妹妹的生辰,每年都會收到來自皇伯父的賀禮,有時候是價值不菲的珠寶,來自漠北的寶馬,或者是燕國的刀劍。
只是一年,那是我四歲的時候,父親收到了皇伯父的一封信,便再也沒有禮物寄過來。
后來我才知道,那一年,漠北南下,與燕國聯(lián)手,占領了慶國的京城。
京城陷落之后,皇太子臨危受命,下瓜州投奔我的父親,翊坤王。
再后來,我的堂兄在瓜州登基稱帝,而我的父親,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攝政王。
按照道理來說,一州之地,要對抗漠北和燕國,甚至還有宋國時不時的覬覦,簡直就是癡人說夢!
可是父親卻整整堅持了十二年。
為什么能那么久?
卻是因為他與外祖父的聯(lián)手,把瓜州經營成了天下最富庶之地。
富庶到什么程度呢?
天下之財,十之八九,都在瓜州。
這個天下,指的不是區(qū)區(qū)的三國之地,而是整個的天下。
按照外祖的說法,應該是整個星球。
這是我外祖的說法,而我的外祖父,也是一個妙人。
他是慶國的丞相,沈明遠。
腦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奇思妙想,我曾經趴在他的膝蓋,問他:“外祖,你腦子里到底有什么啊,怎么那么多的想法啊。”
“外祖的腦子里,是個洞,黑黑的,永遠都有東西冒出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