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銜月慢慢的走了過去,站在了蕭律的身邊,小心的撫摸著他的手。
“你……不用難過,這些事情,日后我們也會經歷的。”
“你是說,你也會先我一步的離開嗎?”
“不是,生老病死,人生常事,可是看她的樣子,已經是死而無憾,心無掛礙。算得上,是喜事。”
“喜事……沈銜月,我怎么覺得你看事情的方法,跟旁人真的很不一樣。”
“或許是因為,我只是想要勸你放開心結而已,現在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置。”
蕭律看著已經沒了血色的人,沉重的點頭。
這一場小小的騷亂,朝臣們要安撫,外頭的杜明之夜要緝拿,甚至于那個萍竹,也要處置。
事情亂得厲害,都要他一件件的處理。
實在沒有時間太過傷春秋悲。
“走吧,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。”
蕭律牽著沈銜月的手,緩緩的走下了高臺,只不過他一步一個腳印,都帶著紅色的血跡。
看起來很是不詳而已。
只不過過了半日,這一場慶國史書上記錄的小小的騷亂,便被徹底的平息。
史書工筆,卻寫的是翊坤王蕭律,因不滿朝廷對瓜州的處置,而在大殿內發起了叛亂。
皇帝仁慈,不予計較,事后降為郡王,發配瓜州。
這種手筆,也只是蕭律日后成就的最簡單的一筆。
也讓所有人都對這一筆,百思不得其解。
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王爺,會在立太子的大典上來這么一下。
而皇帝的態度,也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。
事后僅僅是降為了郡王?
不過,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