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承明跟杜明之,就是這樣完完全全的生物。
沈銜月喘著粗氣,在墻壁上平復著心情,看著孟承明的眼睛里的瞳孔,在慢慢的消散。
她看了一眼,不慌不忙的先去窗戶口看了一眼,確定四周沒人之后,回過來再在脖子補了一刀。
像是殺豬一樣,案板上的喉嚨被放了血,快速的侵染了一層層的黑色血跡。
緊接著她就放下手臂,在孟承明的身體上摸索了起來。
除了一些隨身的財物,比如說玉佩之類的東西,全部都收羅了起來。
忽然手指上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尖角,像是一張紙。
她順著一抽,頓時就看見一封信就從孟承明的懷里出來。
展開一看,沈銜月的嘴角都翹了起來。
這封信是杜明之寫給孟承明的,詳細記錄了她是如何逃走的,接下來宋國的軍隊又是如何進宮,要孟承明如何的配合。
看完了這些之后,沈銜月再次覺得,趁著孟承明不備,殺了他了事,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。
那些黑色漿糊一樣的東西,是從北州送過來的黑水,只要一點火星就能順著水流燃燒起來。而且水澆不滅,土滅不了,天生的攻城利器!
沈銜月迅速的把這封信收了起來,可是轉念一想,現在出去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,若是出去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。
萬一……
不能這樣!
沈銜月立刻看了一眼屋子,角落里面有一個瓦罐,過去一看卻不知道是什么東西,一股子尿騷味。
她皺著眉,忍著眼睛里傳來的辣味,隨手抓了一把稻草,然后在里面鋪了一層又一層,然后再從孟承明的身上割下來一截小小的布,把這個瓦罐的口子,封的嚴嚴實實的。
再接著用被血侵染過的泥土,跟稻草混在了一起,涂在了布匹上面。
這樣來了幾次之后,她才覺得終于是可以安心了,然后把這個瓦罐搬到了屋子里的一個角落。
安全了!
沈銜月做完之后,心滿意足,低頭一看,手心里已經是滿手鮮血。
這才有了一個念頭,她好像……殺了一個人。
不知道是誰說的,殺第一個人的時候,誰的都是害怕的,甚至會雙手發抖。
可是她的手已經是滿手的血腥,卻平穩的厲害,心里也不慌亂。
像是她午后在庭院里面,做著刺繡,然后不小心扎了一下手。
疼了一點,但是也很快的就不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