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孟承明就不這樣想著。
他手里捏著酒壺,一下下的就往自己的嘴里灌。
通天的酒氣,幾乎就把他灌得沒有了章法。
不知道為什么,明明以前就不放在心上的沈銜月。
現(xiàn)在如同一個鬼影子一樣,在他的腦海里面,不斷地環(huán)繞。
而且,這樣的情況下,他居然能感覺得到,自己的心里面是有一股子說不清的糾纏。
“參桐,你說,我這樣做,是不是對的!她要是乖乖的等著,我遲早也是要迎娶她入門的!”
孟承明腦子不清楚,可是說出來的話,卻是十分的有條理,“現(xiàn)在算什么!居然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,讓我沒了面子不說,還一天到晚的就記掛著翊坤王!那個一天到晚就知道舞刀弄槍的武夫,有什么好!”
參桐只覺得現(xiàn)在屋子里不是酒氣,而是酸氣。
可是他連忙開門看了一眼旁邊,確認(rèn)無人之后,才緊接著湊到了孟承明的面前,“世子爺,您現(xiàn)在就少說一句,雖然現(xiàn)在這個地方是春花樓,可是架不住這外面還有其他人在,要是傳到太后的耳朵里,可是不得了的大事。”
“大事?什么大事?”
孟承明不解,參桐這才想起來,這幾日他家的世子爺就在這個春花樓里面待著,外面的事情可是一點(diǎn)都不知道,他這才小聲的把事情說清楚。
“……聽說太后娘娘,是把陛下都叫過去申斥了一番,讓他加緊了把刺客找出來。”
參桐說完,孟承明忽然像是酒水都醒了一半,“那沈銜月呢?”
“聽說是在翊坤王府里面……”
啪!
酒壺的碎片,直接擦過了參桐的臉頰,他一絲一毫的不敢多說什么,直接跪了下去。
孟承明的身體里,此刻就像是有了一團(tuán)火氣,燒著他的氣血,讓整個身體都發(fā)出了憤怒的咆哮。
他咬著牙,牙縫里面冒出了一句,“翊坤王!翊坤王這種東西,還是死了算了!”
孟承明現(xiàn)在只有這一個念頭,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被旁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。
這樣的種子,只要等待合適的時機(jī),就能破土而出。
杜明之把事情都聽了清楚,收拾好了棋盤,于是站起來,“走吧,去見一見這個繡衣局的前任大統(tǒng)領(lǐng)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