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時候,我已經三十五歲,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。
堂兄不知道是步了伯父的后塵,還是他們都是天生的短命。
他早就已經是病入膏肓,身子都起不來了。
而阿妍,也早就帶著自己的孩子,從燕國回來奔喪。
一家人,雖然身份各異,但是也都齊聚在了京城,見了彼此的最后一面。
因為,在母親死后不到一年,外祖病逝。
堂兄也實在拖不住他的身體,徹底的離開人世。
只不過,他臨走的時候,還是祈求我把皇位讓給我那個還不到五歲的侄兒。
蘇靜當時也在一旁,淚水漣漣的看著我。
我忽然明白,祖父說的辛苦是什么意思。
原來不是身體上的辛苦,而是我不得不面對的變化和離開。
最后我答應了他的請求,讓他安心的離開。
只不過堂兄蕭俊彥死后的死三年,我那個侄兒就‘主動’禪讓了皇位給我。
我終于成為了慶國名副其實的主人,也在史書上留下來了罵名。
不過,我不在乎,因為此后我的歷史將會更加的輝煌。
北擊漠北,南吞宋國,東出燕國。
不到三十年,我就已經是統一了整個大陸,成為彪炳史書的帝王。
這遠比那區區的篡奪侄兒的江山,來得更加的耀眼。
只不過晚年的時候,有人送來了一本書,我看了之后很好奇。
因為那是講述我父母年輕時候的故事,雖然隱去了很多。
有一些細節,連我自己都不清楚。
我讓人打聽了這本書的作者,后來我的孫子告訴我。
那是一個叫做萍竹的女人,是民間的一個史家。
不過結局不太好,只停留在了我父母前往瓜州的路上。
書里面,他們正商量著什么時候生孩子,什么時候再把外祖接過來。
一切看著就很美好,美好的就像是我做的夢一樣。
嘖,他們兩個,真是恩愛了一輩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