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他,自然是指沈銜月眼前的這個仆役。
樣貌上的問題,那可以之后戴一個面具,就說是在這一場火災里面,受了傷。
嗓音略微有所差異,也可以用同樣的理由。
可是唯獨就是生活上的習慣,這個就只能是要靠旁邊人來提點了。
“兩位,我……我是公子身邊的小廝,跟著主家姓孟,單名是一個山字。”
孟山哆哆嗦嗦的跪在面前,然后就滔滔不絕的講起來,自家公子的習慣。
沈銜月一邊聽,一邊覺得,這個孟燦死的也真是應該的。
“……所以,每一個月我家公子都是要喝人乳的,身邊的姑娘也是要十六歲的年紀,過了十八九要換一批,送到瓜州的大營里面去配軍士。晚上的話,暖床的要有兩個,美人盂也要一個,出去玩的話,還要一個隨身伺候的……”
“等一等……”
沈銜月叫停了這個人的念叨,目光射向了他,“你說出去玩都要帶一個隨身伺候的,為什么這一次沒有見到!”
對面的人眼珠子立刻就亂轉了起來,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馬車的后面。
蕭律給朱七打了個顏色,過去不到一刻就聽見朱七喊了一聲,“主子!這里有一個人!”
孟山立馬就被抓了起來,提溜著就到了馬車的后面。
沈銜月也跟了去,卻一下就愣住了。
那是一個女人,年紀很輕,卻是穿得破破爛爛的蜷縮在馬車后面狹小的空間里。
她的身上,除了有鞭子的痕跡之外,還有牙印,跟一些圓形的傷口。
除了這些讓人觸目驚心之外,她的神情,也讓人感覺憤怒!
在這個炎熱的夏季,人被放在這個狹窄的地方,神情呆滯是必然的。
猛然的被放出來,好歹也應該有所反應,哪怕是
眼珠子動一動也算。
可是眼前,這個女人除了xiong口的起伏之外,沈銜月是看不到任何的活人的動靜。
“先……”
蕭律還沒說完,沈銜月的手臂就已經伸了進去,穿過她的腋下,環抱著想要把她弄出來,可是卻絲毫不動。
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蕭律說完,沈銜月就讓開了位置,看著他把人就這樣撈了出來,平躺著放在了外面的陰涼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