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從前,沈銜月是那么喜歡孟世子啊。
可在孟承明不悅的語氣中。
沈銜月竟然連眉梢都沒抬一下。
她看著那張臉,目光飄忽不定,卻沒有絲毫波瀾:“孟世子恐怕誤會了,你既然已經下聘過禮,我便真心祝福你們花好月圓,孟世子實在不必找上我的。”
這聲音清冷,透著一股疏離感來,冷漠得簡直不像是沈銜月。
畢竟從前,沈銜月可從來不會這么對他說話。
沈銜月怕他冷怕他熱,怕他流汗怕他受累,從來都是小心的哄著捧著。
孟承明一時間有些驚愕,心里隱隱覺得空落落地,看著眼前仿佛隨時都要消失的人兒,像是要失去什么東西了一樣。
可多年來被捧慣了,他皺了皺眉心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沈銜月態度卻沒有半點變化,冷淡道:“字面意思。”
她深深地最后看了一眼那張臉,從前眷戀的容顏現在她卻有些見不得。
她疲累地別開頭,道:“碧云,我們走。”
孟承明萬萬沒想到她說走就走,一瞬瞪大眼睛,心里終于涌起莫大的心慌來。
他疾步上前,一把攥住沈銜月的皓腕就往旁邊拉去:“你跟我來。”
沈銜月擰著眉心,手腕有些痛:“你做什么!”
可她的力氣比不過孟承明,孟承明輕而易舉就把她拖到了淮河邊樹下。
漆黑夜色里,喧囂的人聲離他們遠了些,孟承明神色煩躁,重重踹了一腳地上的石子,才不耐煩地開口解釋。
“我跟許卿如下聘過禮是家里的意思,她怎么說也是我娘家表妹,我娘促成的這樁婚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拒絕不了。”
他自以為這已經算是很耐心的解釋了。
可沈銜月只是擰著眉頭,似乎疑惑他為什么要解釋,聲音依舊很冷淡: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哦?
我知道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