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的走廊上,消毒水的氣味刺鼻得讓人窒息。
秦婉寧踩著高跟鞋一路狂奔,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像是一連串憤怒的鼓點。
“蕭景夜!”她猛地推開病房門,眼睛通紅。
蕭景夜頹然坐在走廊長椅上,西裝皺得像抹布,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。
聽到聲音,他緩緩抬頭,眼睛里布滿血絲。
秦婉寧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,揚起手。
“啪!”
一記響亮的耳光回蕩在走廊上。
蕭景夜的臉被打偏過去,左臉頰迅速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。
“這一巴掌,是替綿綿打的。”秦婉寧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她要是醒不過來”
蕭景夜沒有還手,只是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她:“是我活該。”
“活該?”秦婉寧氣得渾身發抖,“她躺在里面生死未卜,你就只有這兩個字?蕭景夜,我真是看錯你了!”
“夠了。”一道低沉的男聲從后方傳來。
顧凜琛不知何時站在了走廊拐角處,西裝筆挺,面色冷峻。
他大步走來,站在秦婉寧身側,形成一種無聲的支持。
蕭景夜苦笑:“你也來看我笑話?”
顧凜琛眼神銳利:“我沒那么閑。只是提醒你,如果楚小姐真有什么三長兩短,蕭氏集團的股價恐怕會跌得很精彩。”
“呵,你們一個個都來教訓我。”蕭景夜搖搖晃晃站起來,“我現在只關心綿綿能不能醒過來,其他的,隨你們便。”
秦婉寧還想說什么,卻被顧凜琛輕輕拉住手腕。
他低聲道:“先去看看楚小姐的情況。”
重癥監護室內,楚綿綿安靜地躺在病床上,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,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。
各種儀器連接在她身上,發出規律的滴滴聲。
主治醫生面色凝重:“楚小姐是重度腦震蕩,顱內有輕微出血。雖然已經做了手術,但”
“但什么?”秦婉寧聲音發顫。
“但她可能會醒不過來。”醫生嘆了口氣,“即使醒來,也可能會有后遺癥。”
秦婉寧雙腿一軟,差點跪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