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總覺得,剛才似乎有人來過。
但走廊空蕩蕩的,只有夜風(fēng)輕拂。
她收回視線,繼續(xù)低頭討論方案,殊不知——
那個最想見她的人,已經(jīng)失望離去。
屋內(nèi),兩人的商量還在繼續(xù)。
秦婉寧合上文件,揉了揉眉心,抬眸看向林嘉樹:“辛苦你了,這些資料很關(guān)鍵。”
林嘉樹懶散地靠在沙發(fā)上,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支鋼筆,聞言抬眼看她,唇角微勾:“為你做事,不辛苦。”
他的語氣輕佻,眼神卻格外認真。
秦婉寧無奈,再次強調(diào):“林嘉樹,我們真的不可能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他擺擺手,一副習(xí)以為常的樣子,“你說了八百遍了。”
他微微傾身,手肘撐在膝蓋上,托著下巴看她,眼神無辜又委屈:“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吧?再說了,我又沒逼你,你就把我當(dāng)?shù)艿埽胁恍校俊?/p>
秦婉寧:“”
誰能想到,在外人眼里手段狠辣、行事果決的林氏集團掌權(quán)人,在她面前竟像個被主人冷落的大型犬,可憐巴巴地搖尾巴?
要是讓他的助理看到這一幕,怕是會嚇得當(dāng)場辭職——畢竟,商場上誰不知道林嘉樹的手段?
談笑間能讓對手傾家蕩產(chǎn),陰狠起來連親爹都算計。
可偏偏在她面前,他永遠一副“我很好欺負”的模樣。
秦婉寧嘆了口氣,懶得再和他爭辯,直接切入正題:“蘇玉當(dāng)年綁架我的證據(jù),查得怎么樣了?”
提到正事,林嘉樹神色微斂,從一旁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,推到她面前。
“找到了當(dāng)年綁架案的幾個關(guān)鍵證人,其中有一個,是蘇玉當(dāng)年的司機。”
秦婉寧眸光一冷:“他還活著?”
“不僅活著,還過得不錯。”林嘉樹冷笑,“蘇玉給了他一大筆錢,讓他閉嘴,這些年一直躲在國外。”
“但現(xiàn)在,他愿意開口了?”
“當(dāng)然。”林嘉樹指尖輕點桌面,笑得意味深長,“畢竟,我給的價碼更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