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凜琛收回目光,輕聲應了一句:“嗯?!?/p>
之前答應和蘇玉訂婚是為了尋找秦婉寧,為了找到蘇玉和綁架案的證據,后來是想兩家能更加強大。
顧凜琛想,秦婉寧應該能理解的。
反正訂婚是假的。
他總會找機會解除的。
蘇玉挽著顧凜琛的胳膊走進了病房,上演了一出母慈女孝的戲碼。
有顧凜琛出頭,蘇父也不好再和大女兒鬧脾氣,至少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氣氣的。
只是蘇母狀態不太對,選好病床好就一直躺在那里神游天外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病房里的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。
蘇玉坐在病床邊,精心修飾的指甲輕輕劃過母親蒼白的手背:“媽,您喝點水好不好?”
她的聲音甜得發膩,仿佛剛才那個對著手機冷笑的人從未存在過。
蘇母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,對女兒的呼喚毫無反應。
輸液管里的液體一滴滴落下,在寂靜的病房里發出輕微的聲響。
“伯母?”顧凜琛上前兩步,聲音比平時柔和了幾分,“我是凜琛?!?/p>
依然沒有回應。
蘇母的瞳孔渙散,像是靈魂被抽離了軀殼,只剩下一個空洞的軀殼躺在病床上。
“你這像什么樣子!”蘇父突然拍案而起,額頭上的青筋暴突,“全家人都圍著你轉,你聾”
“伯父?!鳖檮C琛抬手制止了蘇父的暴怒,轉頭按下床頭的呼叫鈴,“先讓醫生看看?!?/p>
他的余光掃過蘇玉的表情女人臉上恰到好處地掛著擔憂,可那雙眼睛里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。
顧凜琛的指尖在西裝褲縫輕輕敲擊,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。
蘇玉真的在擔心自己母親嗎?
醫生很快趕來,一番檢查后推了推眼鏡:“生理指標基本正常,可能是突發噩耗導致的心理創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