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明銳不說話了。
不說話等于默許。
但是第二天一早于明銳走的時候跟秦妤說:“到時候我打聽好車次,我會交代列車上的人注意著。反正現在還有一個月呢,你再自己多搞一些防身的東西。”
這事就這樣定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都忙了起來。
秦妤為了五月底的出行,也是很抓緊時間,要把事情全部處理好。
五月初的下午,秦妤正坐在書房寫論文呢,客廳的電話機驟然響起。
鐵利在外面接的電話,不到一分鐘,就火急火燎的沖進來:“暮暮不見了!”
“什么?”秦妤嚇了一跳,立馬站起來:“誰說的?”
“是白素芬打來的電話,說是托兒所那邊來人通知的,她一邊哭一邊說是暮暮不見了,快,我們一起過去找!”
鐵利說完就開始去門口穿鞋,一時間來不及綁鞋帶,踢踏著鞋子沖出去,差點摔跤。
秦妤也不逞多讓,雖然平時她是很鎮定的人,但現在輪到自己的孩子不見了,她心里是非常著急的。
話說為什么是白素芬打來電話說這個事呢,因為秦昭光幫忙去地質大學找關系,把秦妤家兩個寶貝一起送地質大學教職員工的托兒所了。
這個托兒所各方面條件不錯,孩子大概有十來個,里面的保姆阿姨卻有五個,所以能保證照顧好,除了每天接送的時候路遠一點之外,其他都沒問題。
秦妤考慮了很久,覺得孩子早晚要入學,這個托兒所條件好,孩子去了也很高興,那就先讓他們試幾天,要是能適應最好,不能適應的話就回來自己帶。
今天是去托兒所適應的第三天,早上送去的時候還開開心心的,這會兒突然打電話來說不見,這不是要急死人嗎?
路上過去還要時間,秦妤騎的自行車載鐵利。
秦妤一邊把自行車踩得飛起來,一邊問話:“白素芬到底怎么說的,把原話告訴我。”
鐵利這會兒也是沒有了平時的穩重,聲音都帶著哭腔:
“她就是說,‘利姐你快點帶秦妤過來托兒所這里,暮暮不見了’,我嚇一跳,問她,孩子怎么會不見,她說今天天氣好,阿姨們抱著孩子們坐在托兒所前面的樹底下,給孩子們看小鳥啊,蝴蝶啊,孩子們都很高興。
因為孩子是要一個一個抱出來的,所以他們五個阿姨分了工,一個在食堂準備孩子吃的東西,三個人就輪流的把孩子們抱出來,樹底下留了一個人看。
等抱第三輪的時候才發現,孩子少了一個,就是我們暮暮,他們就開始找了,但沒找見,就去通知你小舅舅了,你小舅舅幫著去找,又讓白素芬通知我們,具體怎么不見,現在只能是我們過去才知道了。”
秦妤心急得像在撕裂,但嘴上還得安慰自己:“不會不見的,孩子又不會走,托兒所前面都是大學的區域,都是文化人,不會不見的,大概是誰鬧著玩,不會不見的……”
鐵利也是一樣的心情,跟著秦妤喃喃自語:“對,不會不見的,我們暮暮太可愛了,誰都抱一下,我們過去他就在了……”
秦妤的腳根本沒有一刻緩慢,快速的踩著自行車,二十分鐘的路,硬是用十分鐘就到了。
等他們沖到托兒所,幾個保姆阿姨一臉的心虛和愧疚,白素芬站在托兒所門口絞著手,秦妤就知道,孩子還沒找到。
白素芬看見她也是沖過來:“秦妤!你來了,先別急,現在你小舅舅已經發動所有能發動的人都去找了,我在這里等你,陪你說明情況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