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只可能是幫于少波來問診。
嘖,什么事呢?年輕輕的。
秦妤走到三樓樓梯口,探出頭往走廊盡頭看,周京梅已經(jīng)不在窗口了。
秦妤馬上去三樓,在泌尿門診室看一眼。
門虛掩著,周京梅縮著背坐在骨牌凳子上,似乎在抹眼淚:
“……真的,表弟,上次我拉他來看過之后,他還是不肯跟我說好了沒有,但是好像真的不行了,嗚嗚,現(xiàn)在就是,就是能不能你這邊出一個證明,寫得嚴重一點,盡量能到達保外就醫(yī)的資格,麻煩你了,嗚嗚嗚,我實在沒辦法了,別的地方也實在是沒啥問題啊,我又不認識別的醫(yī)生,現(xiàn)在有不知道要怎么辦,嗚嗚嗚……”
都是你自找的
這位穿白大褂的表弟醫(yī)生,臉倒是朝著外面的,看起來很有知識,也很無奈。
他說話輕聲細語的:
“這個……梅表姐,保外就醫(yī)的話,這種病不行的呀,這種病算得了什么呢,得是嚴重的傳染病、心臟病、精神病什么的,人家才給保外就醫(yī)啊。再說了,現(xiàn)在他也就是拘留是不是?以后判的話,他那個情況,最多就是判個兩年三年。
在部隊監(jiān)管服刑……咳咳,我是覺得,還是比去地方上服刑要清凈,你好好勸勸少波,在里面表現(xiàn)好一點,那呆上一年,求求人也就出來了,畢竟是于老領導的孫子嘛,現(xiàn)在老領導在氣頭上,過段時間就好了,你何必給他搞什么保外就醫(yī)呢?”
在門外聽著的秦妤驚訝得很。
周京梅還真的是來替于少波問診的呀。
怪不得吵架都不敢跟秦妤吵了。
而診室里面,周京梅的唉聲嘆氣聲更重了:
“表弟啊,你說的輕巧,這個事怎么能不算事呢?少波是男人啊,要傳宗接代的啊,那個東西治不好,是一輩子的事啊,這個事情應該要比心臟病嚴重才對啊?!?/p>
顯然,話不投機半句多這種事,醫(yī)生表弟也是會遇到的:“這個保外就醫(yī)的標準又不是我定的,你要是不相信,你自己再去問問吧?!?/p>
周京梅聲音越發(fā)傷心了:
“唉,不管怎么樣,你幫幫忙,我親戚里面只有你一個是醫(yī)生,只能求你。馬上要判下來了,我現(xiàn)在急得不得了,你給我想想辦法啊,不行的話,你給我出一個少波有心臟病的證明,行不行啊?”
醫(yī)生攤手:“表姐,我一個泌尿科醫(yī)生說少波有心臟病,這……沒人信的呀!”
“嗚嗚嗚!”周京梅哭得很傷心:
“那怎么辦呢,或者你開點什么藥,我給他送進去,然后監(jiān)管的人知道他在吃藥,就能讓他免除勞動?唉,我真的是恨啊,都怪姓蘇的那個saohuo,跑到家里勾引我的少波,現(xiàn)在少波整個人都不跟我說話,又攤上這個事,問多了他就尋死覓活的,嗚嗚嗚,我怎么辦,只能找你幫忙開點藥,給他先把那個事給治好……”
醫(yī)生表弟皺眉,拿筆敲敲桌子,制止了周京梅沒有秩序的嘮叨:"